他修為最低,在血域中幾乎被吸乾,此刻全靠意誌支撐。
短暫的寂靜籠罩了祭壇。
沒有歡呼。
沒有鬆懈。
隻有一片壓抑的沉默,如同暴風雨前的寧靜。
每個人都抓緊這寶貴的喘息之機,拚命調息,吞咽丹藥,試圖恢複一絲力量。
焦羽豐周身火焰明滅不定,天怒和尚默默撚動佛珠,佛光微弱地滋養著受損的軀體,臧靖之拄劍而立,目光銳利地掃視全場。
狐素身後的妖族們更是東倒西歪,氣息萎靡,全靠妖王狐素散發出的微弱妖力勉強維係。
而比他們所有人恢複動作更快的,是陸明身後的那四名太乙道門灰袍長老。
在血羅刹化為飛灰的塵埃尚未落定之際,四人便已閃電般收回了四象陣法。
四人並未回到陸明身後低調站立,而是身形微動,隱隱形成了一個半圓,將剛剛力竭、此刻正盤膝閉目、抓緊時間恢複的陸明護在了中心。
他們的站位看似隨意,實則暗含玄機,彼此氣機相連,隨時可以再次結陣。
四道目光,如同四柄無形的利劍,掃過在場眾人。
幾個呼吸後。
體魄最為強大的天怒和尚最先起身。
“阿彌陀佛。”
“凶獸伏誅,血羅刹已死,此地歸於平靜,諸位施主也看到了,這裡到處是危機陷阱,根本沒有寶物,要不還是就此退去吧。”
天怒和尚說道。
後方。
熊巴這個五大三粗一時間竟然沒有聽出哪裡有問題。
“說的對,他奶奶的,白來一趟。”
話落。
熊巴起身,就要原路返回。
隻是走著走著。
熊巴發現這裡除了他,沒有一人動身,一個個的都像是看傻子一樣,看向熊巴。
“你,你們怎麼不走啊。”
熊巴問道。
“你要走就走唄,又沒人攔著你。”
沙一槍回應道。
“老和尚,你身為佛門中人,既然都說此地無寶了,為何不先行一步呢?”
“阿彌陀佛,此地煞氣不弱,貧僧還需要在此誦經念佛,淨化此地。”
天怒大和尚臉不紅心不跳的平靜說道。
“噗嗤...”
此話一出,也是給玄蒼聽笑了。
一路走來,玄蒼一直跟在眾人後方藏拙,但如果說這裡除了玄蒼還誰最有心眼,那就無外乎是這個大和尚了。
“都不是傻子,就彆玩這套了。”
“那祭台上的確是寶,隻是觸動後便會被上麵的禁製打入下方的凶獸體內,隻要想辦法避開禁製,便可取寶。”
焦羽豐此刻經過調息後也緩緩起身,目光盯著餘下的六件寶物。
一瞬間。
在場之人的目光都變得怪異起來。
“好了,都彆在那看了,各憑本事吧。”焦羽豐再次動身,飛身來到那祭台麵前。
如今。
九件寶物已去其三。
青銅小鼎,玉符,火焰寶珠。
現在還剩下古劍,玉簡,飛環,晶瓶,護臂,長槍。
如今眾人已經知道寶物下方便是凶獸,所以也不敢全力出手爭奪。
“如今還剩下六個。”
“我,沙幫主,臧長老,天怒大師,陸道友,狐王。”
“正好夠分,如何?”
焦羽豐這話直接排除了玄蒼。
眾人聞言也是紛紛將目光看向妖族的玄蒼。
對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