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老,怎麼回事?剛才那股勁兒呢?”
“我感覺差點就成了,怎麼突然就沒了?”
喪彪甩了甩大腦袋,甕聲甕氣地問道,語氣裡滿是困惑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
剛才那瞬間爆發的力量感如此真實,讓它幾乎以為蛻變在即,沒想到竟是曇花一現。
白老捋了捋胡須,沉聲道:“老夫方才忘了說清楚。這祖脈丹,其藥力並非持續灌注,而是在服下的瞬間,以其霸道的能量衝擊你的血脈本源,如同鑰匙開鎖,更如同驚雷炸響深潭。”
他頓了頓,看著喪彪似懂非懂的眼神,詳細解釋道:“它的作用,是在那極短的時間內,最大限度地提純你現有的血脈,並嘗試打破深藏於血脈源頭的、那層阻礙你返祖歸源的無形桎梏。”
“方才那瞬間的痛苦與異象,正是藥力衝擊桎梏的表現。但是,”
白老話鋒一轉,語氣變得凝重,“衝擊,不代表一定能打破。提純,也不代表一定能喚醒最古老的祖脈。”
“那...成沒成啊?”喪彪聽得有些急躁。
“成敗,就在那瞬息之間。”白老緩緩道,“藥力衝擊之下,桎梏是否鬆動,祖脈是否回應,這其中的變數極大,更多的...是看運氣,看你自身血脈中對遠古祖力的殘留印記究竟還有多少。”
“運氣?”喪彪瞪大了眼睛。
“沒錯。”
白老點頭。
“丹藥隻是提供了衝擊力和一個引子,如同在黑暗中點燃一枚火種。”
“但這火種是瞬間燎原,照亮遠古傳承,還是僅僅閃爍一下便熄滅,看的就是你自身的‘底蘊’和那冥冥中的‘機緣’。”
“方才的異象消散,意味著第一次衝擊...未能成功。你的血脈或許得到了一絲提純,力量有所增長,但距離覺醒祖脈,還差那臨門一腳。”
喪彪聞言,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爪子,感受了一下體內似乎確實雄渾了少許的力量,但距離它想象中的脫胎換骨確實相差甚遠。
它不由得有些煩躁地刨了刨地麵:“那怎麼辦?這丹藥白吃了?”
“妖王到妖皇,這是質的變化。”
“你想憑借一顆祖脈丹便進化,是需要莫大氣運在身的。”
白老沒有直接回應,但喪彪也是明白了白老的話,稍微平靜了一會後,喪彪忍不住看向遠處。
“也不知道大哥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
這邊。
一眾人在經曆過上次戰鬥,此刻竟然毫無阻礙的趕到了第二座鎮魂塔。
這邊。
玄蒼一行人一路疾行,出乎意料的是,前往第二座鎮魂塔的路上,竟未遇到像樣的阻攔。
隻有一些零散的低階邪魔偶爾從陰影中撲出,很快便被隊伍外圍的妖族和赤炎宗弟子聯手剿滅。這種異常的平靜,反而讓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陰邪王絕非善類,第一座塔的修複必然已激怒它,此刻的寧靜,更像是暴風雨前的死寂。
很快。
第二座鎮魂塔的輪廓出現在眾人視野中。
這座塔比第一座更加殘破,塔身遍布裂紋,幾乎被一種暗紅色的、如同血管般的邪異苔蘚完全覆蓋,塔頂的光芒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散發出的封印之力也時斷時續。
周圍彌漫的邪氣幾乎凝成實質,粘稠得讓人呼吸困難,空氣中飄蕩著濃重的血腥味和腐臭。
“情況比第一座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