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擇陽搖搖頭:“盟主客氣了,要不是你的培養,我哪裡有今天。”
兩人正說話間,那位叫王師弟的築基修士已經回來複命:“盟主,幻象陣已經布置妥當,隨時可以啟動。”
賀衛勇點點頭,轉身麵對所有人:“諸位,行動開始!記住,安全第一。若遇險情,立即按預定方案撤退。”
隨著他一聲令下,修士們井然有序地離開石室。
沈擇陽與賀衛勇走在最前麵,十餘名築基修士緊隨其後。
夜色如墨,唯有修士們手中的法器偶爾閃過一絲微光,如同暗夜中的螢火,指引著他們向雲鬆穀進發。
……
雲鬆穀深處。
濃霧如乳白色的潮水般在峽穀中流淌,將參天古木的輪廓暈染成模糊的剪影。
沈擇陽屏息凝神,背靠著一株高大的雲鬆樹,從儲物袋進而拿出一張精致的靈符,他指尖微動輸入一些法力。
符紋激活,形成了一團像是眼睛般的透明雲團,隨著沈擇陽的指揮飛進前方百丈處的岩洞中,此洞裡便是那銀眼雲獸的老巢。
“擇陽,情況如何?”賀衛勇壓低聲音問道,他粗壯的手指已經按在了烏黑長刀的刀柄上。
沈擇陽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從懷中取出一塊青銅鏡。
青銅鏡被輸入了法力,很快便顯示出畫麵來。“銀眼雲獸確實在裡麵,而且……”他眉頭突然皺起,“雲眼鏡顯示法力波動紊亂,似乎受了傷。”
賀衛勇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受傷了?難道是之前與其他妖獸爭鬥所致?”
“極有可能。”沈擇陽收起雲眼鏡,從儲物袋中取出十二柄小巧的金劍,“銀眼雲獸領地意識極強,常與其他高階妖獸爭鬥。若它真受了傷,對我們倒是好事。”
就在這時,銀眼雲獸似乎發現了那偷窺的靈符,突然地麵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震顫。
賀衛勇猛地按住刀柄:“來了!”烏黑長刀“錚”地出鞘,刀身上暗紅色的紋路如同血管般微微發亮,散發出淡淡的血腥氣。
沈擇陽迅速打出幾個手勢,示意埋伏在四周的十名築基修士做好準備。
這些修士都是他們從宗門精心挑選的好手,其中領隊的王臨更是擅長陣法之道。
地麵震動越來越劇烈,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一道巨大的白影從岩洞中衝出。
銀眼雲獸直立時足有三丈左右,渾身雪白長毛無風自動,最駭人的是那雙銀光四射的眼睛,在霧氣中劃出兩道刺目的光軌。
然而,它的右前肢明顯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染紅了雪白的毛發,行動間也略顯遲緩。
“果然受傷了!”賀衛勇低聲道,眼中戰意更盛。
“按計劃行事!”沈擇陽一聲清嘯,袖中十二道金光激射而出,竟是一套子母連環劍。
劍光在空中交織成網,直取銀眼雲獸雙目。
那妖獸怒吼一聲,雙爪揮舞間竟有風雷之聲,將劍光儘數拍散。
但沈擇陽本就沒指望這一擊能奏效,他真正的目的是——
賀衛勇趁機欺身而上,長刀完全出鞘,刀身上紅芒暴漲。“血影斬!”一道半月形的血色刀氣破空而出,直取銀眼雲獸受傷的前肢。
妖獸吃痛,銀眼中突然射出兩道刺目光束。
“小心銀光!”沈擇陽急掐法訣,腰間一麵古樸銅鏡飛至麵前放大數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