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半個時辰後,易長生終於放下玉簡,長舒一口氣。
他的後背已經被汗水浸透,貼身的衣衫黏在皮膚上,帶來些許不適。
他低頭審視著玉簡中記錄的星圖,雖然不及原圖的萬分之一精妙,但至少保留了最關鍵的幾個星位節點。
放下玉簡後,易長生再度將注意力轉向這座神秘的金塔。
塔身通體呈燦燦的金色,表麵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符文,那些符文並非靜止不動,而是如同活物般在塔身上緩緩流轉,時而明滅,時而交錯,仿佛構成一幅幅玄奧莫測的圖案。
“這塔怎麼會突然有變化?”易長生心中驚疑不定,這個問題如同一根尖刺,深深紮在他的思緒中。
他用虛維之眼繞著金塔轉動視角,每轉動一次都極為謹慎,生怕驚擾了這座金塔。
是他的到來觸發了塔身的變化?
還是這塔本身就是有規律的在一定時間內會產生這些變化?
易長生腦海中閃過無數種可能,每一種都讓他心跳加速。
他想起古籍中記載的某些上古遺跡或是秘境,會在特定時辰或特定條件下顯現隱藏的奧秘。
接下來的三天裡,易長生一直在觀察金塔,心神都集中在塔身的每一絲變化上。
在這期間,他不僅觀察塔身的整體變化,還仔細研究了那些流動的符文。
這些符文與他以往所見的任何符籙都大不相同,不像是修仙界常見的靈符符文,也不是尋常的陣文。
雖然陣文與符文本質相通,甚至可以說符陣同源,但眼前這些符文卻透著一種玄之又玄又古老的氣息。
易長生在符文一道上頗有天賦,對陣法也算得上是稍有天賦的。
不過,他知道陣法之道不僅需要精通陣文,更需要對天文數理、陰陽五行等各方麵都有深刻理解。
正因如此,陣法對於絕大多數修士而言都是難以逾越的高山。
然而,塔身上的這些符文卻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困惑。
它們既像是文字,又像是圖畫,每一筆每一劃都蘊含著某種超越常理的力量。
僅僅是凝神觀察片刻,易長生就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心神如同被無形的大手攪動,消耗之巨遠超預期。
“這些符文……到底是什麼符文?究竟來自何處?”易長生揉了揉太陽穴,強忍著心神消耗帶來的疲憊感。
他沒敢繼續深入鑽研,隻能淺嘗輒止地觀察符文流動的規律。
那種感覺,就像站在無儘深淵的邊緣,既渴望一探究竟,又恐懼那深不見底的黑暗。
三天過去了,金塔再未顯現任何異常。
但易長生並不氣餒,他知道有些上古遺跡往往遵循著凡人難以理解的規律,這個金塔估計也差不多。
那些被歲月掩埋的秘密,從來不會輕易向世人展現真容。
就像一本書籍中記載的“九幽玄宮”秘境,每隔甲子才會在月蝕之夜顯露出一角。
又似一個上古的傳說中的“太虛蜃樓”,唯有在每月月中正午才會開啟門戶。
隻可惜雖然太虛蜃樓有不少的傳說,但很少聽到過有修士真的能在每月月中時能進到太虛蜃樓。
因為沒人知道要怎麼才能進去太虛蜃樓,在哪裡進,出入口在哪裡,需不需要什麼什麼憑證等等,都沒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