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流!此人絕不簡單,道院三傑之首!外界流傳他是最有望繼承道院之人,這樣的人卻甘願放下身段,和一個造化五境之人,同輩論交,這其中必有緣由。”
李緋煙朱唇輕啟,聲音如佩環。
侍女聞言,冷哼一聲,“哼,兩個登徒子罷了!尤其是那滿臉邪意的少年,他手上那扇子,那扇麵…若是正道之人怕是都…都不好意思攤開扇麵…”
李緋煙唇邊溝通著一抹的淡淡的微笑,“既然他們二人以我打賭,便是我不想入局也得入局。”
李緋煙說著,提筆在紙上寫了一個“酒”字。
“半個時辰內,誰若是能夠做出令我滿意之詩,誰便可入樓,聞我撫琴一曲。”
小侍女微微頷首,拿著紙,退了出去。
閣樓內。
人聲鼎沸。
小侍女站在二樓。
素手輕揮。
但見那張白紙中的“酒”字宛如活了一般。
如春風細雨,在那虛空之中緩緩凝成,虛影。
但這虛影卻是虛中有實,實中有虛。
泛著一股墨色的煙氣,在這外圍卻是白色的陽氣。
顯然。
此人陰陽二氣,早已化入己身,隻差一步便可突破七魄鏡。
眾人紛紛抬頭看向虛空。
人群中似乎有人小聲議論。
“看此人不過隻是侍女打扮,卻已然是陰虛大圓滿,她的主人又為何人?”
“連雪兒姑娘都不認識?她乃是當今元天絕色榜榜首玉女宗第一聖女,緋煙姑娘的侍女。”
“賢兄,怕不是忘了,這雪兒姑娘本身便是這元天絕色榜上排名第十三位的美人…”
………
洛歲安看著虛空中的那個“酒”字,笑著搖了搖頭。
陳清流見狀,眼中透著幾分不解之色,“洛兄,何故搖頭?”
“此人陰陽二氣,陽氣略濃,脾性必然極差,可惜了長的這般標誌俊秀的容顏…”洛歲安惋惜道。
陳清流聞言,猛的瞪大雙目,“沒想到,洛兄居然對陰陽二氣,研究的如此通透,佩服,佩服。”
陳清流說著,衝著洛歲安舉杯,“能夠和洛兄共飲,實屬人生之幸事。”
洛歲安淡然輕笑,端著酒杯與陳清流共飲了一杯,此人心性也算赤誠,倒也算是一個可以相交之人。
雪兒一雙美目卻時不時的落在他們兩人身上,尤其是聽到洛歲安在評價自己脾性火爆的時候,恨不得粉拳錘爛那家夥的臉,氣鼓鼓的跺跺腳,“哼,兩個登徒子。”
雪兒深吸口氣,稍稍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檀唇輕啟道:“我家小姐說了,半個時辰之內,若是誰能夠做出令她滿意之詩,便可聽她單獨撫奏一曲。”
雪兒說完又補充道:“諸位所作詩文,須得先過雪兒之手,若是連雪兒都瞧不上,那自是不必拿給小姐。”
雪兒此言,傲慢無比。
顯然沒把這樓閣之下的眾多天驕放在眼裡。
尤其是以侍女身份能說出這樣的話,在洛歲安眼裡看來,這是小侍女是把這天音閣的眾多男人,都當成了和她一般的下人身份。
洛歲安掃了眼陳清流,“這賤婢,把我們都當成了和她一般的下人不成?”
洛歲安聲音雖然不大,但周圍都是修道之人,耳目自然過人。
經過,洛歲安這麼一提醒,有些身份顯赫之人,麵露幾分冷意。
雪兒自然是時刻關注著洛歲安這邊的動靜,聽到洛歲安故意挑事,心中將這混蛋罵的狗血淋頭。
不過,她自然不敢得罪此地的諸多天驕,於是繼續開口道:“諸位,雪兒本無惡意,還望勿要聽信有心之人的挑撥。”
雪兒說著,一雙美目落向陳清流,“今日高朋滿座,更有到院三傑之首,令我天音閣蓬蓽生輝,諸位賢才,可儘展文采。”
隻能說雪兒這小侍女也不簡單。
三言兩語便將眾人關注的目光轉移到了陳清流的身上。
陳清流號稱詩賦雙絕。
又是道院三傑之首,一舉一動,自然引得無數天驕注目。
“沒想到道院三傑之首也會來天音閣。”
“文士風流!若是不來此地,尋些靈感,又怎有詩興?”
“言之有理,怕是今日你我無望,聽緋煙姑娘獨奏一曲。”
“總要試上一試!這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萬一緋煙姑娘,偏就是喜歡我們所作詩文,也說不定!”白衣文士開口道。
此話一出,無數人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自然沒有人願意將這與美人獨處的機會拱手相送。
誰都不肯服輸。
一張又一張的白紙落入雪兒手中。
雪兒巧笑嫣然,但讀著那些狗屁不通或是辭藻華麗意境全無之作,臉上雖然透著禮貌的微笑,可是內心中卻不由得暗罵:這寫都是什麼東西?一會兒還是全都燒了,莫要汙了小姐的眼才好!
陳清流端起酒壺咕嚕咕嚕的灌了一口。
“胭脂醉入柔腸,香舞羅袖生春。紅顏當惜韶華,緋煙青雪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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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清流這詩做的不可謂不絕。
尤其是那最後一句,更是暗暗點明是這兩人勾動風雲。
當然亦可理解為二女曼妙勾人。
一語雙關。
洛歲安不由得眼前一亮,果然這文人罵人絕不吐臟字。
尤其是此詩,必然流傳出去。
雪兒暗暗跺腳。
閣樓處李緋煙亦是將神念探出,觀察場中的情況。
聽見陳清流作的這首詩之後,秀眉緊鎖,“這些酸腐之人,生了一張毒嘴。”
無數人舉杯向陳清流同敬。
“先生大才!”
“天下才華一旦,謝古道占八鬥,天下人共分一鬥,陳清流獨得一鬥。”
“文聖!當代文之大聖!”
………
溢美之詞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