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承望看見二人共同踏入行宮,他隻是覺得一陣心痛,不知是否是之前被九九異獸重創的緣故,他口中噴出一口鮮血。
他咬緊牙關想要衝進去,將自己心愛之人給帶出來,可是卻沒有那般的勇氣。
行宮之內。
梁丘聽蓮眸中凝著一抹淒然,似含著三月未化的寒冰。
那張本就精致絕美的臉龐上,此刻更覆著幾分化不開的苦澀,宛若沾了晨露的白梅,清麗中透著難言的委屈。
洛歲安垂眸望著懷中美人,她鬢邊碎發微亂,睫毛如蝶翼輕顫,眼底水光蒙蒙,倒讓他嘴角勾起幾分玩味。
他笑意盈盈地掃過她清麗絕倫的麵龐,指尖微抬,輕輕挑住她的下頜。
洛歲安指尖微涼,卻似帶著灼人的力道,逼得她不得不抬眼望他。
梁丘聽蓮嬌軀驟然一僵,眼眶瞬時蒙上一層水汽,似有淚光要墜未墜,偏偏強撐著不肯落下,倒添了幾分惹人憐愛的倔強。
洛歲安見狀,卻無半分憐香惜玉之意,長臂一伸,順勢攬住她纖細的柳腰。
梁丘聽蓮腰肢不盈一握,隔著薄薄的衣料,能觸到她肌膚的溫軟。
他手掌在那楊柳般的腰身上放肆摩挲,力道不輕不重,帶著不容抗拒的侵占意味。
她下意識地抬手輕推,指尖觸到他堅實的胸膛,卻如碰著頑石般無力。
那推拒綿軟得像羽毛拂過,終究是不敢太過用力,生怕真惹惱了眼前這喜怒難測的男人。
洛歲安低笑一聲,俯身便捉住了她微涼的香唇。
en帶著不容抗拒的強勢,起初是掠奪般的急切,漸漸又添了幾分纏綿。
梁丘聽蓮的掙紮在他懷中漸漸消弭,嬌軀一軟,竟似被抽去了骨頭般徹底癱在他懷裡。
原本清冷的臉頰泛起兩抹紅霞,如上好的胭脂暈染開來,襯得她肌膚愈發瑩白如玉。
可那抹霞色未褪,兩行清淚卻終是忍不住滑落,順著她精致的下頜線緩緩淌下,劃過她清冷絕美的臉頰,滴落在他衣襟上,洇開一小片濕痕。
她閉著眼,長長的睫毛上沾著淚珠,似晨露沾濕的蝶翼,透著一股子蝕骨的淒楚…
虛空之中,一座陰陽道圖,徐徐展開。
公承望雖然無法查探行宮之內的情況,可他也猜得到,在那當中究竟會發生什麼。
不過經過了五日的調息,他身上的傷倒是穩住了許多。
他抬頭望著不遠處的九九異獸,眸中閃動著滲人的寒光,身上殺機湧現。
九九異獸似乎是感受到了公承望的殺意,隻是冷笑了一聲,略帶戲謔道:“怪隻能怪你自己的實力太弱,連自己喜歡的人都無法守護,若是因此責怨他人,此等心性注定難成氣候,主母倒是做了個正確的選擇。”
九九異獸小嘴像是淬了毒。
每一句話都直戳公承望此刻的靈魂,他雙眸透著綾人的寒芒,身上殺機在此刻再度凝實許多。
九九異獸感受到了此人心中怒意,他隻是冷笑一聲,“怎麼?我說的難道不對?先前你個螻蟻,逃命之時根本顧不得自己的心上人,隻知一人倉皇逃竄,若非是我主人,主母怕是早已隕落,你個廢物又能做什麼?想要報仇?簡直可笑!”
公承望口中再次噴出一口鮮血,好不容易穩固的道傷在此刻居然加重些許。
而且心魔已生。
九九異獸見此一幕,自然知曉此人日後絕不可能再有機會找自己尋仇。
他大道根基已損,此生必然止步於此。
行宮之內。
兩道流光墜地。
九九異獸一副討好的樣子看著洛歲安。
洛歲安自然知曉之前發生之事,他抬眸冷眼掃過公承望,“公承望,當初你和聽蓮說,若是她回去,你同門師兄弟或許可以不死,此事當真?”
公承望聞聽此言,心中不免的咯噔一下,難道眼前這心狠手辣之人是準備找自己秋後算賬?
他看著不遠處的梁丘聽蓮。
梁丘聽蓮如今身上透著一股成熟的韻味,比之先前多了三分嫵媚,那韻味倒是更為勾人。
他心緒複雜,咬了咬牙後開口道:“之前隻不過是在下抹黑大師,先前我等被困若非己身明悟,根本無法衝破封印,之前的確是小人,胡言亂語,還望大師勿怪。”
洛歲安聞聽此言,臉上露出幾分滿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