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戚瑤去集團辦公了,陸楠閒來無事,晃晃悠悠地溜達到了小廟參觀。
大老遠,陸楠就瞅見助理枯坐在裡麵,嘴裡嘟嘟囔囔的。
他走近幾步,借著微弱的光線往裡一瞧,助理正盤腿坐在地上,麵前擺著一串破舊的木魚,那木魚被她敲得“咚咚”響,聲音沉悶又單調。
陸楠咽了口口水,強忍著笑,小聲說:“喲,這廟修得不錯,挺有禪意的。”
助理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念經的節奏都沒亂一下,仿佛陸楠根本不存在。
陸楠心裡直癢癢,他彎下腰,湊到助理耳邊,壓低聲音:“我說,這經文是不是有點兒單調啊?要不我給你放個?”
助理眼皮都沒抬一下,那木魚敲得更起勁了,仿佛在用這節奏驅趕陸楠這隻“蒼蠅”。
陸楠來了脾氣,他清了清嗓子,扯著嗓子喊了一句:“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這一嗓子,可把助理給惹毛了。她猛地一拍木魚,那木魚差點飛出去。她瞪圓了眼睛,像是要噴出火來,直勾勾地盯著陸楠。
陸楠被她這氣勢給震住了,往後退了一步,賠笑道:“彆生氣彆生氣,我就是開個玩笑。”
助理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又閉上眼睛,繼續念她的經。
陸楠在廟外晃悠了幾圈,越看這廟越覺得彆扭。
他左看看右瞧瞧,最後扯著嗓子喊了一句:“我說,這廟也太寒酸了吧?跟土地廟似的,要不我給你申請點裝修費?”
這話就像一顆炸彈,直接在廟裡炸開了鍋。助理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圓,木魚“啪”的一聲掉在地上,碎成了兩半。
陸楠被她這模樣嚇了一跳,趕忙擺手:“彆生氣,彆生氣,我這就走!”
陸楠灰溜溜地跑出了小廟,回頭一看,助理還坐在那裡,眼神空洞地盯著木魚的殘骸,仿佛靈魂都出竅了。
過了一會兒,陸楠又忍不住折返回來,站在廟門口,望著助理那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心裡突然有點不是滋味。
他猶豫了一會兒,小聲說:“要不,我再給你弄個新的木魚?”
助理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又繼續閉目養神。
陸楠回到彆墅,心裡卻還掛著小廟裡的助理。
他總感覺剛才自己那一番話,並沒有發揮自己的高情商優勢,於是準備回去找補幾句。
大老遠,陸楠就瞅見助理坐在裡麵,嘴裡念念有詞。
他走近後,左看看右瞧瞧,嘴裡還讚歎道:“真宏偉啊,跟大雄寶殿似的。”
助理睜開一隻眼,瞪了他一下,又閉上了,嘴裡開始不停大聲地念誦起經文。
由於念的速度很快,陸楠一開始還聽不清,慢慢地,他就覺得不對勁了。仔細研究後,他發現她念的竟是:
“昔有男子名陸楠,口吐毒言心藏刀,
欺女子如踩草芥,笑人淚如飲酒酵。
今日臥室跪搓板,明日大街被追逃,
此非妻子手段狠,實是淫毒返己身,
好比朝天吐唾沫,終落自家眉頭梢。
陸楠深色睡覺時,妻子圍坐候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