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教堂的懺悔室裡,昏暗的燭光搖曳,空氣中彌漫著檀香的味道。金發少女跪在小木凳上,雙手合十,眼睛紅紅的。
“主啊……”她低聲祈禱,聲音顫抖,“我怎麼會對一個長相平庸、年紀不小的東方女性……產生那種奇怪的想法呢?明明我心裡隻有救命恩人才對!是不是我真的被魔鬼附身了?求求您拯救我吧……”
說到這裡,她忍不住抽泣,淚水一顆顆滴在木板上,“還有……還有一個小小的願望。您能不能讓我的恩人出現在我麵前?我真的想他想得快要瘋掉了……嗚嗚嗚……”
另一邊的小隔間裡,牧師表麵上還保持著聖潔和耐心,手上已經把書本“啪”的合上,咬牙暗罵:
“這是懺悔室,不是許願池!你要許願去噴泉邊扔銅板!要不是看你身份特殊,老子真想現在掀開隔板,甩你兩巴掌讓你清醒清醒!”
牧師揉著額角,心裡默念三遍“寬恕、忍耐、慈悲”,才勉強穩住自己。
夜深了。
少女躺在豪華的大床上,卻怎麼也無法入眠。
腦子裡不停閃現兩個畫麵:一個是當年那個拚死救下她的東方男人,另一個卻是最近咖啡店裡那個看似平凡的女店長。
她一邊翻來覆去,一邊伸手“咚咚咚”敲自己的腦袋,氣得直跺腳:“走開!走開!我心裡隻有恩人!怎麼能被一個女店長霸占了位置呢?這太荒唐了!”
可越是想趕走,店長的笑容就越清晰,反而把她逼得幾乎崩潰。
終於,少女受不了了,掀開被子,赤著腳跑下樓,想倒一杯紅酒壓一壓。
她剛舉起酒杯,還沒來得及抿上一口,背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小姐,您今天已經喝了七杯咖啡了,再加酒精,心臟真要崩潰的。”
少女一愣,手一抖,把酒杯放回桌上,轉身看見管家正站在那,神情焦急。
“我……我睡不著。”少女垂下眼睛,嗓音裡帶著幾分倔強。
管家歎口氣:“您一天喝那麼多咖啡,能睡得著才怪。這樣吧,我一會兒讓醫生送點助眠的藥,保證您能好好睡一覺。”
少女乖乖點頭,卻又突然抬起頭,眼神裡滿是迷茫:“管家,我是不是……很沒有女人味?為什麼所有人都誤以為我是男孩子呢?”
管家一愣,隨即苦笑:“小姐,您總是留短發,再加上您的麵容太精致柔美,看上去確實有點中性。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
少女眨了眨眼:“什麼原因?”
管家猶豫了一瞬,硬著頭皮說道:“您繼承了家主大人的……‘飛機場’。所以——”
話沒說完,少女“嘩”的一聲哭了出來,眼淚撲簌簌地掉下來。她一把抓起桌上的電話,狠狠按下了一個熟記的號碼。
很快,那頭傳來一個溫柔卻帶著些許醉意的男聲:“寶貝兒,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有什麼事嗎?”
少女抽泣著問:“父親……你睡了嗎?我有些問題想谘詢你。”
“還沒呢,”那頭的父親笑著回答,“我和你母親正在酒會,這邊場麵還熱鬨著呢。她正被一堆客人圍著,我就偷偷跑開接你電話。”
少女咬了咬唇,猶猶豫豫把心裡的煩惱一股腦全倒了出來。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父親抬眼看著不遠處妻子——那個曾經身材纖瘦、如今一點沒變的女人。他歎了口氣,壓低聲音說道:
“孩子啊,飛機場……也有飛機場的好處。還比其他女人省布料,還比彆人少穿一件,還比那些大胸女人清爽。”
正說著,一個豐滿的女客人從他身邊搖曳走過,他眼神忍不住瞟了兩眼,咽了咽口水,接著補刀:“我就喜歡飛機場,不然當初怎麼會嫁給你母親?靠著我的努力,你母親以前外號是‘凹罩杯’,現在可是‘凹凸慢’了,全靠我一點點改造的成果。”
少女聽出敷衍,氣得聲音拔高:“我不要!我不要一輩子這樣被人笑話!有沒有辦法讓我也變得……更有女人味!”
父親停頓了一下,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說:“想改善……需要愛人的幫助。你還沒經曆過男人,所以不懂。但等你有了,就會明白了。和真正的愛人在一起,你自然會從機場變成丘陵。”
“那具體怎麼做?”少女急切追問。
父親愣了一下,眯眼瞄了眼舞池裡的人群,隻留下一句:“自己摸索。”隨即匆匆掛斷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嘟嘟嘟”的忙音,少女愣愣地舉著聽筒,隨後抬起頭,一字不漏地把父親的話複述給了管家聽。
管家聽完差點沒把手裡的水杯摔出去,心裡暗罵:“有這麼當爹的嗎?有這麼教女兒的嗎?難怪家主天天給他脖子上套電擊定位項圈,真是活該!”
可看著小姐那雙寫滿求知欲的大眼睛,她隻能硬著頭皮解釋:“小姐,這件事……是人類的本能。等您有愛人的時候,自然就會學會了。”
少女愣住,腦海中立刻浮現出陸楠的身影,心口砰砰直跳。可就在下一秒,咖啡店女店長的麵孔又猛地閃了出來,把她嚇得臉都白了。
“不行不行!”她慌亂地抓起桌上的酒杯,“咕咚”一口喝了個乾淨,想把那張臉壓下去。
管家急得直跺腳,連珠炮似的嘮叨:“小姐!您這是拿命開玩笑!咖啡加酒精,遲早要出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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