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忠見金兵趕來,一輪箭羽齊射壓製……
絕望的金兵不知所措的看著麵前,夾雜著拒馬的盾陣,此時的他們絕望至極
頭頂的箭羽弩矢就沒停過,敵人伏兵四出,唯一的生路被火隔斷,主將陣亡,現下的金兵已成了驚弓之鳥,周圍一草一木看起來,都懷疑像是伏兵,恐懼的氛圍不斷的在隊伍中發酵……
一個金人百戶在這危難關頭挺身而出!
“不要亂!麵前這一支人馬,衝過去,就能活!跟著……”
他話還沒說完,一支羽箭穩穩的插在了他的脖子上,隨著一陣血霧噴出,這百戶應聲而倒
見領頭的百戶被冷箭射中,另一個百戶站出來穩定軍心,有了前車之鑒,他將盾牌緊緊護住前胸
“不要亂!……”
“嗖!”一杆大槍穿透他手中的盾牌,前胸的胸甲,穿透他的上身,巨大的慣性將整個人橫帶出三四丈的距離,把人釘在了地上
這一刻,金兵已經完全慌亂了,一支金兵轉眼就成了潰兵,求生的欲望使他們無視了身邊的軍令
其他的百戶為了穩定局麵,抽刀斬殺了身邊的幾個潰卒,但仍止不住全軍潰散之勢
有道是,兵敗如山倒,潰散的金兵再也沒有了剛才嚴整的陣型,開始四散奔逃,沒有人駕馭的軍馬肆意踐踏身邊的步卒,慌亂中,金兵自相踐踏而死者眾
然而,這給了董懷安千載難逢的機會
“放箭!!!”董懷安興奮的朝身邊人下令,自己拿起用的最順手的長羽弓,搭弓,放箭,再搭弓,再放箭……一箭一箭的收割著下麵金兵的性命
潰散的金兵,就如受驚的兔子,哪裡沒有人,就往哪裡鑽
為了防止這些潰卒有奔逃者,李德忠放棄了穩固的方圓陣,大手一揮
“一字鐵壁!變陣!!!”
方圓陣中將士將盾型拉成橫向一排,鐵壁陣轉瞬落成
這鐵壁陣像一道攔水壩一般,將潮水般的潰卒擋在了盾線之內,而金兵身後的張德柱,於嶽也帶著追兵趕到
二營鐵壁陣把路堵的水泄不通,一營三營在金兵身後結陣推進,不斷壓縮金兵的生存空間
“肅清殘敵!!”於嶽在陣中大喊
三營的將士推進的更賣力了
可就在這一刻,殘存的金兵不同於剛才在路上的奔逃,出於對求生的渴望,迸發出了驚人的戰鬥力
一營三營的追兵硬是沒法將陣線推進一寸
賀烽在高處看著這一幕,他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想要全殲這支金兵,就一定會麵臨這樣的問題——困獸猶鬥
“神射組箭雨掩護!一營三營後退兩個陣型位!儘快脫戰!”
打到現在,金兵被全殲就是時間問題,強烈的反抗造成的任何傷亡都是無謂的
特有的號角短促急鳴,張德柱和於嶽聽到後退的軍令,意猶未儘的帶兵後退
金人見狀自發的組織起反衝鋒,他們知道,這一刻如果衝不出去,自己必死無疑
但剛剛踏出一步,箭雨接踵而來
就這樣,雙方短暫的隔開數丈的真空地帶,兩邊的兵將皆氣喘籲籲的死盯著對方
這一刻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可能引發雙方再一次火拚,金兵介於此不敢有任何輕舉妄動
“勸降”賀烽悠悠的說道
軍令下達陣前,鎮朔軍將士齊呼“降不降!降不降!降不降!……”
但這齊呼的口號聽在不懂漢化的金人耳朵裡,完全變了意思,看著鎮朔軍將士猙獰的臉,連聲高呼的口號,金人以為對方馬上就要發起最後一次衝鋒,全都本能的戒備
賀烽見狀也不墨跡
“各營固守,火油罐覆蓋!”
軍令傳到陣前,聽到張德柱的耳朵裡,興奮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