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劄?”陳鵬一臉的警惕,
待來人宣讀完禦劄,一眾人無一例外,全都驚在原地……
“息戈止戰,使生靈免遭塗炭……”
“移交中山、太原、河間三鎮由金軍負責民生安定……”
“宰相、親王為使,護送金軍渡河北撤……”
賀烽拿著禦劄的手都在發抖
打贏了,還要割地,還要送人質……這上麵沒說,不難猜,估計還有賠款,隻是朝廷覺得賠款的事與下麵的禁軍無乾,沒有提及罷了
明明自己是打贏了!卻還要賠款
雖然這早就在賀烽的意料之中,但親手拿到這朝廷賣國求榮消息的一刻,他還是忍不住心中燃起一絲漣漪……
於嶽太熟悉賀烽這個神情了,這是賀烽暴怒的前兆,剛想上前勸,賀烽的話先出了口
“去戰俘營裡!挑十個人出來……”
於嶽看得出賀烽那殺人的眼神,他知道賀烽的“瘋病”又犯了,剛欲上前勸阻,上前一步剛好撞上賀烽那深邃的眸子,對視的一眼,讓於嶽仿佛如墜冰窟,任怎麼鼓足勇氣,最後也沒敢勸一個字
“是!”於嶽懾於賀烽的壓力,最終沒說出一個不字,應了一個“是”便匆匆去準備了
不多時,十個倒黴的金兵被挑了出來
賀烽也不廢話,抽出佩刀挨個砍了咽喉!
隨手從一旁的親衛手中拿過一把長槍,對準屍體的下胯……
這一幕,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征戰一生的陳鵬都不忍直視!
賀烽將長槍從屍首的下胯刺入,插入的一刻似乎被骨頭卡住了,他仔細的找好了角度,一寸一寸的用寸勁,將一杆長槍,硬是給送了進去
前麵粗狂無比,到了後麵反而小心翼翼
賀烽一招手,拉來一旁作嘔的親衛:
“你看好了啊,這最後一步,尤為重要,槍杆過咽喉處,槍尖不能漏!”
“從喉嚨刺入口中時,記得,槍尖要把舌頭尖穿透”
“把嘴撬開,讓槍尖挑起舌尖,撐出口腔……”
賀烽仔仔細細的交代著親衛手法,
彆說這親衛是個年輕人,陳鵬站在一旁看著也是不住的作嘔……
賀烽此子的心思,他是真的看不懂,殺敵報國,這山寨中人人人都可以,但殺人的手法,如此殘暴滅絕人性的!又有何用啊!
“記住,最後在口腔裡麵的這一節,一定要做好了,要不不嚇人!……”賀烽還在細心的跟親衛交代細節
“就這麼弄!把這些,全都這麼做成串!用車拉著,給我高高的,立著插到金人營門口去,插在地上展覽!留一份書信,一日不送來贖金,就這樣送回去十個!”
“兩百天後還不送錢來,就不用送了!”
陳鵬看向賀烽做好的第一個“成品”……他明白了賀烽的用心!
一具普通的屍首,經過賀烽的加工,硬是給做成了一具麵目猙獰的地獄麵首!
插在金營門口展覽,目的更明確了,逼著金人在受辱和失去軍心裡選一個!
被俘虜的金兵就這樣一天虐殺十個!不來贖,就殺光!那以後哪還有金兵聽信將領的將令
這一招著實是陰毒至極
從了,金人顏麵全失,還得賠一筆不菲的贖金
不從,便失了軍心!畢竟哪一個當兵的也不敢說下一個被俘的不是自己
賀烽做完眼前的這一切,沒有任何其他的表情,走回聚義廳
在他看來,這一刻,再說什麼都已經沒有意義,這朝廷,除了對自己人狠,對誰都很和氣
漁獵民族生性殘暴,跟他們講理肯定是講不通,既然講不了理,那就隻能比他們更殘暴!
既然金人遵循的是弱肉強食的規則,保境安民的唯一方法,就是比他們更殘暴!
野狼看見再謙遜的羊群,再跟他們講理,那也是個笑話,想安全,就得變成讓狼群畏懼的猛虎!
……
賀烽的舉動把現場的氣氛降到了冰點,一行人看出了賀烽心中的這份恨意和狠辣,大氣都不敢出
回到聚義廳,賀烽看向眾人:
“要我們移交三鎮!什麼移交,就是割地!”
“祖宗的土地,他憑什麼交於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