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快!!……”
吞雲寨校場上,於嶽緊湊嚴肅的指揮著一眾將士將校場的車隊收拾進後山
按賀烽的說法,用不了一個時辰,金人就會到
結合這段時間自己山寨的所作所為,幾乎都不用猜,就知道金人此來的目的
隻是他不明白,為什麼賀烽這麼肯定斥候的消息不對……
……
果然中午偏一刻,金人扣關,揚言要見鎮朔軍領軍將軍
按賀烽的命令,二營三營精銳儘列兩側,以示軍威!
兵法雲:能示之不能,不能示之能……
鎮朔軍現在就是正在老兵受創,新兵剛剛入列,青黃不接的時候,這個時候的鎮朔軍如退掉一層舊皮的龍,最不宜開戰
隻有讓金人覺得鎮朔軍實力強橫,不宜戰勝!這樣,才有可能讓金人在下一次開戰時,不把鎮朔軍放在首個進攻的方向
……
金人完顏通謙帶隊入山寨,寨門打開的一刹那,金人一眾儘皆被眼前的景象驚的目瞪口呆
正主樓,頂上垂下的兩條通天般的紅色條幅,中間一顆鷹頭傲然的盯著寨門方向
路兩側,近千大宋將士,齊裝列隊,嶄新整齊的步人甲,配列著寒芒四射的斬馬刀,猶如一條銀龍,從寨門直通聚義廳正門
金人不願示弱,從進山寨的一刻就刻意高昂著頭,想要展示出一副天朝大國的氣勢
夾道的宋軍將士,都是幾次與金人大戰幸存的精銳,看見趾高氣昂的金人,條件反射的就想揮刀砍過去
礙於軍紀,眾將士不得上前斬殺,心中憋悶之甚的殺意,籠罩著整個軍陣
出於本能的憎恨,和被軍令約束的憋氣,列隊的將士們無不怒視來人,
這種威勢之下,襯顯的此時山寨中,一股濃鬱的凶殺之氣,肆意蔓延!
在一眾將士夾道的強大威懾之下,任何人也不可能心如止水
完顏通謙雖不願露怯故作坦然,但眼神中的閃爍,還是出賣了他,
待進入到聚義廳的完顏通謙,看到虎皮金交椅上之人,頓時大跌眼鏡……
這消瘦的身形,這邪笑的神態,怎麼也跟自己在外麵看到這氣勢雄渾的山寨、將士聯係不到一起
納悶歸納悶,金人也沒見過賀烽,亦不知真假,他是帶著軍令來的,自然不能失了金軍的風度
走上前的完顏通謙,強裝一臉的傲然之色,用生硬的漢話問候著眼前人
“韃強軍悠禮了!”……
“見我家將軍!因何不跪!”於嶽在一旁施壓道!
“對!因何不跪!”
“對!因何不跪!”
……
周遭眾將一齊鼓噪,聚義廳裡霎時間殺氣騰騰
任憑聚義廳中眾人齊呼呐喊,完顏通謙深知自己來的使命,強作鎮定,對眾人的指摘也不回應,隻是從懷裡拿出一份錦帛,斜視交給一旁的於嶽
“沃甲助人,命沃送叫貴軍諸將!”
於嶽像模像樣的接過錦帛,剛欲打開,就看見站在對麵的賀烽一個勁的朝自己使眼色
賀烽那意思,你看啥!交給主將啊!
於嶽正了正神色,將錦帛雙手恭恭敬敬的交給了端坐在金交椅上的劉青
劉青此時在虎皮金交椅上坐著,端的跟二五八萬似的,他想要展現出一副生人勿進的殺氣,窮儘己之能事,把嘴角咧的跟個瓢一樣
賀烽心裡這個氣啊,心說我讓你學著我的神態,他娘的老子平時在你眼裡,就這個德性?
劉青打開錦帛一看,還沒出一個呼吸,胡亂將錦帛卷了就砸向了完顏通謙
“打發要飯的呢?!!”
劉青怒斥!
……
完顏通謙一臉的懵逼,心說打開掃一眼你就給我扔回來了,你到底看沒看呐!我們來贖人,咋就打發要飯的了!
賀烽在一旁看著也略感尷尬,心說這活演戲不知道演全套麼……裝個樣子都裝不來……他娘的,高估這貨了
被錦帛砸了的完顏通謙心中憋著火,強忍著受辱,撿起錦帛
“韃強軍息怒……窩悶是有城已的!誠意,窩悶是有誠意的!”……
劉青沒來由的無名火,氣的這金人本就不熟練的漢語,更是捉襟見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