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殺殺!!……”
陳鵬趕至南門處,但見麵前的守軍已然被一群黑衣人團團圍住,
儘管守軍披甲,而黑衣人無甲,但巨大的人數差距還是壓的守軍節節敗退
“哼!烏合之眾!就憑你們??”
陳鵬見狀心中殺意驟起!
“儘數撲殺!!”
陳鵬一聲令下,眾將士如虎入羊群之勢,瞬間衝入人群!
精良的軍械對上沒有甲胄的黑衣人高下立判!
從陳鵬趕到,到戰鬥接近尾聲,一共也不到一盞茶的時間,黑衣人之中,已十不存一
陳鵬緊鎖著眉頭,抬手示意眾將士退後,
得到陳鵬將令的將士,自覺的後退脫戰,兩支人馬之間,隔出來一條兩丈有餘的真空地帶
陳鵬見雙方人馬已經停手,催馬上前:
“都是大宋的百姓!放下兵刃,我饒你們不死!”
陳鵬麵無表情,但言語如刀,震懾著周圍的黑衣人
僅存的幾個黑衣人,看看一地的屍體,互相默契的對視一眼……
雖沒人答話,但幾乎所有人心裡都清楚,勝負沒有懸念,陳鵬這麼做,無非也就是想要抓活的!
隻是幾個呼吸間的沉默,幾個僅存的黑衣人,幾乎是同一刻將刀反手握住,刀尖對準自己……
“噗噗噗噗!……”
“住手!……”
陳鵬一句話還沒來得及喊出來,就被眼前的一幕驚的呆愣在原地,
不僅是陳鵬,周遭的將士們見到這一幕,也都被眼前的這些黑衣人驚的說不出話來
陳鵬戎馬一生,衝鋒不怕死的將士兵卒見得多了,逆境中為了袍澤,舍生阻敵的也不在少數,可這種突圍無望,便集體自戕的,還絕無僅見
死戰不退,需要的是信仰,可這集體自戕的,得是多麼的決絕……
“死士?……”
陳鵬腦海中不自覺的冒出這個詞
戎馬征戰一生,不論是金人還是遼人宋人,他還沒見過這樣的,能和眼前的一幕扯上關係的,自己能想到的也就隻有這樣一個人群
死士?這城中哪來的死士!
養死士比養軍還要耗費財力物力,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自己從北門殺到南門,被守軍斬殺在當場的得有近兩百人,能養得起如此多的死士的,不用想也知道,唯一有嫌疑的就是城中這幾個大戶!
想到這,陳鵬忍不住一陣腹誹:
“他娘的!賀烽這小子就是色厲膽薄!老夫還是看走了眼!”
“當初全他娘的給他砍了不就乾淨了!還得老夫親自動手!賀烽這個廢物!……”
陳鵬心中對賀烽的“心慈手軟”一肚子的怨言
當下也不是置氣的當口,還是得以眼下城中的安定為主
“將所有的賊寇屍體收繳,查!查他們的蹤跡!”
陳鵬咬著後槽牙,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一條軍令
“是!”
“是!”
“是!”
……
陳鵬剛要撥馬離開,就聽見將士回令!
“廂帥!這人身上有宋府的腰牌!”
“嗯??……”
陳鵬聽到回令,整個人身軀一震,還真他娘的讓自己給猜到了!
“來人,調一個營的兵!跟老夫去宋府!”
“領命!”
……
宋府中,宋福源正摟著剛納的小妾在臥榻上你儂我儂,就聽見門外管家慌慌張張的來敲門
“老爺!老爺!不好了!!”
這管家敲門的舉動,讓宋福源的火氣瞬間想把這人活活的撕了!
敢耽誤他的好事,這管家是吃了幾個豹子膽!
“慌什麼慌!!不就是城內有人作亂嘛!跟咱有什麼關係!緊閉府門不就行了!慌個球!”
其實城內的混亂,宋福源在府內就能聽到,但他並未在意
他的宗旨就是,凡事自己不摻和,這麼多年不論是爭錢奪利,還是欺男霸女,攢下的家業幾輩子也花不完,犯不上在這個當口惹事
乾了這麼多年的壞事,不就是為了能過上安穩滋潤的日子,
現在有這麼多自己霸占來的產業傍身,幾輩子也窮不了,
他城裡愛怎麼亂怎麼亂,自己躲得遠遠的,愛咋咋地!
“不是啊老爺!官兵把咱宋府圍啦!!”
此時管家的嗓音已經被恐懼和緊張撕扯的不像樣子,言語間恐慌之色儘顯!
“他娘的!圍老子……”
宋福源一臉的憋氣,極不情願的從小妾的身上爬下來
“咣當!”一腳踹開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