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銳武滿臉的得意,晃悠著手裡那幾枚看似普通的黃銅鑰匙,
張德柱瞪大了眼睛,滿臉的凶悍之氣被好奇取代,連賀烽也投來了詢問的目光……
“暗庫?”
賀烽重複了一遍,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其實任誰都知道,哪怕是征服了一個國度,明麵上的府庫隻是冰山一角,真正曆代積累的財富和秘密,往往藏於暗處……
李銳武湊近幾步,壓低聲音,臉上帶著一絲興奮與謹慎:
“王爺,拿下皇城後,末將按慣例清點宮禁,拷問幾個掌管內務的老宦官,用了些手段,才撬出這條線索,”
“西夏立國近百年,李元昊時代便留有後手,曆代國主都會將一部分最珍貴的寶物,曆年積累的黃金,以及……”
“一些見不得光但至關重要的東西,存入暗庫,這些暗庫,位置極其隱蔽,開啟方法也隻有國主和極少數心腹知曉!”
……
賀烽眼神微眯,李乾順表麵順從,內心果然不甘!
這暗庫的存在,印證了他的猜測,也揭示了未來統治中潛在的危機,他看了一眼巍峨的皇城,那看似臣服的宮牆之內,不知還隱藏著多少秘密和敵意,
“鑰匙怎麼來的?”
“從一個投誠的宮廷侍衛副統領那知道的,他曾見過李乾順的心腹太監掌管,”
“城破時混亂,末將帶人直撲那太監居所,在其床下暗格裡找到的!”
李銳武雖然語氣平淡,但其中的血雨腥風不言而喻,
賀烽頷首,對李銳武的縝密和果決滿臉的讚許,他接過那串鑰匙,入手沉甸甸的……
“此事保密,僅限於在場幾人知曉,暗庫之事,稍後再探,眼下,穩定壓倒一切!”
見賀烽都如此讚許自己,李銳武的臉上又換上了更加得意的神情,對著張德柱嘚瑟道:
“咋樣,柱子!”
“明麵上的東西,咱帶兵去就行,可這暗地裡咱壓根就不知道的東西,還是得靠他們本地人……”
“咱想在西夏立穩了腳跟,還是得把這些西夏的舊人利用起來……”
賀烽看向正一臉諄諄教導張德柱的李銳武,滿臉的讚許,看來,這李銳武雖表麵五大三粗的,實則粗中帶細
他轉向眾人,語氣恢複了一貫的沉穩:
“柱子,老李說得對,治國不是光靠殺人,我們如今占了這偌大地盤,需要人來治理,需要錢糧來供養軍隊,需要秩序來安撫民心,”
“殺了李乾順簡單,但引起的動蕩,卻需要十倍百倍的力氣去平息,得不償失!”
張德柱撓了撓頭,他雖然莽撞,但並非完全不通道理,尤其信服賀烽,便嘟囔道:
“俺就是覺得憋氣!不過您既然說了,俺聽令就是!”
賀烽拍拍他的肩膀,目光卻掃過李銳武,蘇銳,董懷安等人:
“我知道兄弟們心裡可能都有想法,覺得對這些西夏人太過寬縱,但我們的眼光要放長遠,”
“西夏,隻是第一步,北方的金人,才是心腹大患!”
“南邊的趙宋朝廷,亦不可小覷……”
“我們需要一個穩定的後方,需要將西夏的人力,物力,轉化為我鎮朔軍東進北伐的後院!”
“若一味殺戮,逼得西夏人拚死反抗,烽煙四起,我們便會被拖在這片土地上,徒耗實力,錯失良機!”
……
他頓了頓,聲音提高,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斷:
“所以,眼下對西夏舊貴,以撫為主,以懾為輔!李察哥等人,要用好,他們是穩定西夏舊部的關鍵,”
“同時,我們的新政必須雷厲風行地推行!”
“軍權,財權,政權,必須牢牢掌握在我們自己手中!將使司各個職位的人儘快安排號,清丈土地,登記戶籍,推行新的稅製……”
“告訴下麵的弟兄,進駐各州府後,嚴守軍紀,不得擾民,但有欺壓百姓者,嚴懲不貸!我們要的,不是一片焦土,而是一個能為我們提供糧草,兵源的汲取地!”
“末將領命!”
眾將齊聲應諾,神情肅然!
賀烽的一席話,將他們從勝利的狂熱中拉回,清晰地指明了接下來的方向……
賀烽抬頭,望向東方,那是金人如今得勢的地方,也是故土中原所在:
“興慶府已下,傳令下去,大宴三日,犒賞三軍!同時,嚴密監視金人動向,以及……南朝新立那個建炎朝廷的反應!”
“另外,安排人去漠北草原……”
“金人滅遼之後,看看草原上現在是什麼光景……不要以鎮朔軍的名義,安排商隊暗中打探!”
“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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