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汾水阻截東進鎮朔軍的金軍軍陣,接到完顏宗翰固守待援的將令,並未冒進,而是依托汾水東岸的有利地形,構築了堅固的營壘防線,
深溝高壘,弓弩齊備,金將試圖憑借地利,將鎮朔軍阻擋在汾水以西!
哨騎飛馬回報:
“報……!將軍,敵軍已在河對岸構築營壘,旌旗密布,防守嚴密!”
李銳武與蘇銳並肩立於黃河西岸一處高崗,遙望對岸,
隻見對麵的金軍營寨連綿,鹿角,拒馬層層布設,營中守備森嚴,確是一副穩守的架勢,
“看來金狗膽小了!?”
李銳武啐了一口,臉上橫肉抖動
蘇銳眼神中飄過一抹殺意,他手指對麵軍陣的陣腳:
“那裡……”
蘇銳凝神觀察片刻,沉聲道:
“王爺令我佯攻,但若不能打出氣勢,如何能吸引完顏統和完顏宗翰的主力來援?依末將之見,既要佯攻,便要以雷霆之勢,打得他膽寒,讓他不斷向太原求援!”
“正合我意!”
李銳武大笑:
“老子就喜歡硬碰硬!傳令下去,炮車營前移,給老子轟他娘的營寨!弩手壓陣,步卒準備強渡!”
“領命!”
鎮朔軍的效率極高,不到半日,數十架改良過的重型炮車,便在岸邊組裝完畢,巨大的炮臂在絞盤的作用下緩緩拉開,放入百斤重的石彈!
隨著李銳武一聲令下,“嗡”的一聲悶響!數十顆石彈劃破長空,帶著令人心悸的呼嘯,狠狠砸向對岸的金軍營壘!
“砰!砰!砰!”……
石彈落地,濺起漫天塵土!
木製的寨牆被砸出一個個缺口,營帳倒塌,金軍營中頓時一片人仰馬翻,驚呼慘嚎聲四起,
“穩住!放箭!阻止敵軍渡河!……”
營中金將見鎮朔軍的投石機已然開始遠程覆蓋,聲嘶力竭地大吼,
金軍弓弩手冒著石雨,衝到岸邊,向河麵傾瀉箭矢,
然而,鎮朔軍的弩手陣列已然上前,數量更多,射程更遠的神臂弩,發出密集的弩機嗡鳴!
黑色的弩矢如暴雨般覆蓋了對岸的灘頭!
金軍弓弩手頓時被壓製得抬不起頭,傷亡慘重……
“渡河!”
蘇銳馬槊前指,早已待命的步卒,扛著簡易的木筏,皮囊,如同潮水般湧下河灘,衝向汾水,
更有朔方狼騎的遊騎,沿河岸奔馳,用精準的騎射點殺敢於露頭的金軍,
渡河過程雖遭遇抵抗,但在絕對的火力優勢和悍不畏死的衝鋒下,鎮朔軍迅速在東岸建立了穩固的軍陣,後續將士源源不斷渡過汾水……
金將見鎮朔軍的火力如此強橫,河岸防線被突破的一刻,他就知道,野戰絕非鎮朔軍對手,不得已,他隻得收攏兵力,退守汾州城,
“圍城!”
李銳武毫不遲疑,下令將汾州城團團圍住,日夜不停地攻打!
雲梯,壕橋,衝車……
各種攻城器械被推至城下,鎮朔軍士卒頂著箭矢擂木,前赴後繼地向上攀爬,炮車則集中火力,轟擊城門和城樓,
汾州城搖搖欲墜,告急文書如同雪片般飛向太原……
太原守將完顏統,乃是金國名將,經驗豐富,他接到求援信,並未立刻發兵,而是仔細分析著軍情……
“賀烽主力儘出,猛攻汾州……其誌恐非一城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