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朔商隊正麵硬撼乃蠻部騎兵,並且逼退對方的消息,很快在草原上傳開!
帶來的效果是立竿見影的,
之前還對這支南邊來的商隊持觀望態度的部落,態度變得熱情了許多,
尤其是那些長期被乃蠻部壓榨,生存艱難的中小部落,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線曙光,
幾天後,當趙鐵鷹的商隊按照計劃,來到那個被乃蠻部搶掠多次,幾乎快要活不下去的小部落——巴爾虎部的營地時,看到的是一片淒慘景象,
蒙古包破敗不堪,牛羊所剩無幾,部落裡的牧民大多麵黃肌瘦,眼神麻木,
然而,當商隊的旗幟出現在營地外時,整個巴爾虎部都騷動起來,
部落首領,一個名叫巴特爾的瘦削中年人,帶著部落裡所有的男女老少,踉踉蹌蹌地迎了出來,他們沒有像克烈部那樣先警惕地盤問,而是直接跪倒了一片!
“尊貴的鎮朔王使者!請救救我們巴爾虎部吧!”
巴特爾用生硬的漢語,帶著哭腔喊道:
“乃蠻部搶走了我們的牛羊,殺死了我們的勇士,還要強征我們的孩子去當奴隸!我們……我們快要活不下去了啊!”
他身後,那些衣衫襤褸的牧民們也紛紛磕頭,哀求聲一片,
這一幕,讓見慣了生死的趙鐵鷹和狼騎士兵們,都感到心頭沉重,草原的法則,就是如此殘酷,
趙鐵鷹趕緊下馬,扶起巴特爾:
“巴特爾首領,快請起!我們鎮朔王仁德,就是來幫助草原上的朋友的!”
他當即下令,打開幾輛大車,將一部分糧食,鹽巴和布匹無償分發給巴爾虎部的牧民,
當雪白的米糧和鹽巴分到手中時,許多牧民都激動得熱淚盈眶,對著南麵大同的方向不停磕頭,嘴裡念叨著感謝“鎮朔王”的話語,
巴特爾更是緊緊抓住趙鐵鷹的手,老淚縱橫:
“使者,大恩不言謝!從今天起,我們巴爾虎部,願意尊奉鎮朔王為主!隻要王爺給我們一塊草場活命,我們巴爾虎部的勇士,願意為王爺牽馬墜蹬,衝鋒陷陣!”
這突如其來的徹底歸附,讓趙鐵鷹又驚又喜,他穩住心神,沉聲道:
“巴特爾首領,你的心意,我會如實稟報王爺,王爺絕不會虧待真心歸附的朋友!”
“不過,此地不宜久留,乃蠻部恐怕不會甘心,你們是否願意隨我們南遷?王爺會在邊境劃出豐美的草場,供你們休養生息,”
“願意!我們願意!”
巴特爾毫不猶豫地答應,留在這裡,隻有死路一條,跟著強大的鎮朔王走,才有生機!
整個巴爾虎部沒有任何異議,立刻開始收拾所剩無幾的家當,拆解蒙古包,準備跟隨商隊南遷,
消息傳開,周邊幾個同樣受到乃蠻部威脅的小部落也坐不住了,短短數日之內,竟然又有兩個小部落的首領帶著族人前來投奔,表達了同樣的意願,
趙鐵鷹請示大同後,得到了賀烽的明確指令:
“來者不拒,妥善安置!”
於是,這支北上的商隊,返程時規模擴大了數倍,除了滿載的牛羊皮草,後麵還跟著浩浩蕩蕩的數百帳牧民,牛羊馬匹混雜,形成了一支龐大的遷徙隊伍,
當這支特殊的隊伍越過邊境,進入鎮朔軍實際控製區時,早有接到命令的當地官員和軍隊在等候,他們劃出了專門的草場,
提供了初步的糧食和帳篷援助,幫助這些草原移民安頓下來,
賀烽親自下達了對這些歸附部落的安置政策,保留其部落組織,首領依舊管理內部事務,但需接受鎮朔軍派出的“協理官”指導,
青壯勇士經過選拔,可自願加入“朔方牧騎”,享受正規軍待遇,其家眷可獲得更好的草場和賦稅減免,
政策一出,歸附的牧民們歡欣鼓舞,尤其是那些年輕的勇士,看到鎮朔軍狼騎那精良的裝備和昂揚的士氣,無不心生向往,報名參軍者異常踴躍,
第一批大約三百名精通騎射的草原青年,被選拔出來,與一百名狼騎老兵混編,組成了第一支“朔方牧騎”馬軍營,由那名曾帶隊威懾乃蠻部的王都尉暫代統領,開始進行係統的軍事紀律和戰術配合訓練,
看著校場上那些雖然紀律尚顯散漫,但騎術精湛,眼神彪悍的草原新兵,王都尉仿佛已經看到了一支未來令人聞風喪膽的輕騎兵勁旅正在孕育,
經略漠北的第一步,打開局麵比預想的還要順利!
源源不斷的草原勇士,似乎正在向鎮朔軍招手,
但賀烽和李禦等人在大同接到捷報,高興之餘,卻並沒有盲目樂觀,賀烽指著地圖上乃蠻部的位置,冷聲道:
“我們動了乃蠻部的奶酪,搶了他們的人口和未來的兵源,那位乃蠻部的太陽汗,可不是忍氣吞聲的主,等著吧,報複很快就會來,告訴邊境各部,提高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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