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交手,區區七艘的荷蘭艦隊就讓明朝海軍兵將們大吃了一驚。
通俗意義上來說,荷蘭艦隊的七艘軍艦中有五艘隻能算得上是武裝商船歐洲統稱),並非是真正意義上的軍艦。也僅有兩艘才能稱得上歐羅巴軍艦——蓋倫船由葡萄牙海員指認)。而且此次前來明朝的兩艘在歐羅巴隻能算得上是中等偏下的軍艦。
即便如此,這五艘商船兩側卻分彆裝有十到十六門火炮。其總噸位更是與明朝四級戰艦非常接近,相比起僅有前後兩門火炮配置的明朝海軍,其火力足夠他們喝一壺了。
而那兩艘蓋倫船簡直就是海上的巨獸,令人不寒而栗!它們的噸位達到了明朝三級戰艦的標準,這無疑給明朝海軍帶來了巨大的壓力。不僅如此,這兩艘巨艦的左右兩側分彆安裝了多達二十至三十門火炮,密密麻麻的炮口猶如猙獰的獠牙,讓人望而生畏。單從火力和噸位來看,任何一艘明朝軍艦與之相比都顯得黯然失色,可以說是被徹底碾壓。
然而,最讓人感到恐懼的並非僅僅是這些表麵的數據。真正可怕之處在於荷蘭軍艦所裝備的火炮具有超乎想象的射程。這些火炮能夠輕易擊中五裡之內的所有的目標,而明朝軍艦的最遠射程卻隻有大約兩裡到三裡,僅僅是荷蘭火炮射程的一半左右。這種巨大的差距使得荷蘭艦隊在海戰中擁有著絕對的優勢,仿佛可以掌控整個戰場的生死大權。
四月初三清晨,陽光灑在波光粼粼的海麵上,東洋艦隊的兩百艘戰艦如同一群凶猛的鯊魚,自北向南氣勢洶洶地撲向敵人。與此同時,另外一邊的戰場上,同樣有一百艘東洋艦隊的戰艦正自南向北急速前進,準備與五十艘李魁奇的軍艦展開一場激烈的交鋒。
此時,風向對顏思齊所率領的兩百艘戰艦極為有利,他們順著風勢一路疾馳而來。然而,儘管距離還有足足四裡之遙,但荷蘭艦隊擺出了t字型隊形,露出了自己右側船舷,朝著疾馳而來的明國艦隊齊射出了百餘發炮彈。這些炮彈如同雨點般呼嘯而至,劃破長空,帶著死亡的氣息籠罩住了顏思齊的艦隊。
首次遭遇歐羅巴最強戰艦的顏思齊臉上微微變色,百門火炮的齊射對任何人來說都是種巨大的壓力。相比起日本、東南沿海的海盜那種小兒科級彆的戰鬥水平,荷蘭海軍可以說是完全另一種風格,這一戰注定是不會輕鬆的。
雖然雙方距離還有數裡,敵人的炮彈並沒有擊中己方的任一船隻。可如此被動挨打,可不是顏思齊的性格。他決定,采用狼群戰術來麵對火力凶猛的敵人。
隻見他目光如炬,沉穩地站在指揮台上,手中的旗幟翻飛揮舞著,通過複雜而精確的旗語,有條不紊地下達著一道道指令。首先,那十艘威風凜凜的四級戰艦像是訓練有素的士兵一般,迅速變換陣型,整齊劃一地擺出了一字長蛇陣。這個陣勢不僅能夠有效地減少被敵方炮彈集中命中的可能性,還能最大程度地發揮出艦隊整體的火力優勢。
與此同時,八十艘熊熊燃燒的火船猶如離弦之箭,風馳電掣般加速超越主力艦,每一艘火船都精準地鎖定好了各自的目標,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和決心,向著遠處的敵艦猛衝過去。這些火船上滿載著易燃物,一旦撞上敵艦,必將引發一場驚天動地的大火,給敵人帶來巨大的恐慌與混亂。
緊接著,五十艘更為強大的五級戰艦緊緊跟隨在主力十艘四級戰艦組成的一字長蛇陣後方。當它們逼近到距離敵艦僅有一裡之地時,突然如脫韁野馬般迅猛地越眾而出,不顧一切地向著敵艦疾馳而去。就算前方是刀山火海、槍林彈雨,他們也毫不退縮,甚至寧願用撞擊這種最原始、最粗暴的方式,也要將敵艦撞沉,以實現戰略目標。
值得一提的是,由於此時明艦正順著風向行駛,因此自然而然地占據了有利的上風口位置。這一優勢可不僅僅體現在軍艦能夠借助風速加快在海麵上的行進速度那麼簡單。同樣重要的是,當明艦開火射擊時,發射出去的炮彈所受到的風力阻力將會大幅減小,從而使得炮彈的射程更遠、威力更大。而且,火炮發射產生的滾滾濃煙,在風的吹拂下,宛如一條長長的黑色巨龍,徑直朝敵方飄去。這片濃煙恰好成為了明艦絕佳的掩護屏障,讓敵人難以準確判斷明艦的具體位置和攻擊方向。
完成了這一係列精妙的戰術部署後,顏思齊所在的旗艦猶如一頭凶猛的巨獸,率先向著四裡之外的荷蘭武裝商船怒吼著噴出了複仇的炮火,緊跟其後的另外九艘軍艦也迅速完成了開火動作。不出所料,明軍所發射的炮彈紛紛落在了距離荷蘭船隻兩三裡遠的地方,雙方如此之大的差距讓荷蘭艦隊的官兵們不禁捧腹大笑起來。
要知道,在這個時期,艦載火炮還相當原始。彆說是什麼瞄準鏡了,就算真的給每門火炮裝備瞄準鏡,想要在波濤洶湧、起伏不定的海麵上準確地瞄準數裡之外的目標,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因此,麵對這種情況,歐洲各國不得不采取一種獨特的策略——通過大幅增加單艘軍艦上火炮的數量來提高命中率。
此刻,七艘荷蘭艦隊的炮兵們正使出渾身解數,拚命地裝填著炮彈。伴隨著一輪又一輪激烈的射擊,雙方之間的距離正在逐漸拉近。而荷蘭人的運氣似乎出奇得好,他們不斷有所斬獲。就在第二輪齊射中,便成功擊中了一艘明艦,這一成果讓他們士氣大振;緊接著的第三輪射擊更是大獲全勝,竟然一舉擊中了四艘明艦!隨後的第四輪和第五輪射擊中,儘管明軍竭力加速來拉近雙方之間的距離,以便自己的火炮能擊中敵艦,但無奈雙方火炮數量上的差距懸殊。幾輪炮擊根本就沒能激起幾朵浪花,純粹成了荷蘭官兵眼中的放煙花的行為了。
最終當雙方之間的距離縮短至僅僅一裡之地時,荷蘭艦隊已經成功擊中了超過三十艘明艦!其中就有顏思齊的旗艦,以及其他兩艘四級戰艦,六艘五級戰艦,以及二十艘其他各類小型戰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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