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明軍還是荷蘭軍,雙方都心知肚明,接下來要上演的這場戰鬥,要麼是自己一方的最終決戰,要麼就是對方的最後一搏。因為接舷戰這種戰鬥方式,從來就不存在平局的可能性。所以,兩方的官兵們都已經做好了背水一戰的準備。
原本,荷蘭艦隊一直保持著一字陣型,嚴陣以待。然而,當旗艦率先降下風帆的那一刻起,後麵的戰艦也如法炮製,一艘接一艘地降下了風帆。隨後,有部分戰艦紛紛升到滿帆,迅速駛出隊列。荷蘭人顯然是有備而來,他們想憑借著數量上的優勢,以二對一的方式與明軍展開接舷戰。
麵對荷蘭艦隊的這一舉動,鄭芝龍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他心裡很清楚,自己這邊的在軍艦數量上始終處於劣勢,要想改變這種局麵自己已經是力不從心了。
然而,就在鄭芝龍感到有些無奈的時候,一個讓他始料未及的情況發生了。原本被他安排到遠處去對付亞齊艦隊的那十四艘二百噸級蓋倫船,竟然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突然調轉了船頭,朝著主戰場緩緩駛來。
這一變故同樣沒有逃過荷蘭人的眼睛,他們立刻意識到這可能會對自己的作戰計劃產生影響。於是,荷蘭人當機立斷,迅速派出了十幾艘武裝商船前去攔截這些蓋倫船,以防止它們對主戰場造成乾擾。
如此一來,戰場被分割成了兩塊。主戰場明艦一挑二,分戰場明艦一對一。如此一來,鄭芝龍這邊壓力頓時稍稍減輕了不少,也讓他對取得勝利開始充滿了信心。
還是那句話,兩艘千噸級蓋倫船,在東南洋絕對屬於巨無霸級彆的存在,其規模和實力遠遠超過其他船隻。即使是荷蘭人的五百噸級軍艦,在麵對這樣的龐然大物時,也顯得相形見絀,難以與之抗衡。這種差距並非僅僅依靠數量就能夠彌補的,而是由船隻的設計、建造技術以及武器裝備等多方麵因素共同決定的。
首先,從高度上來看,明艦就具有明顯的優勢。它比荷蘭艦艇高出了足足三分之一有餘,這使得明軍完全可以居高臨下地利用火槍對荷蘭人進行攻擊。在這種高度差的情況下,明軍能夠有效地封鎖荷蘭人任何登艦的可能性。隻要明軍士兵保持警覺,不輕易暴露自己的頭部,那麼荷蘭人手中的火槍就永遠無法擊中他們。相反,明軍士兵則可以依托各種障礙物,小心翼翼地觀察荷蘭艦艇甲板上的一舉一動,一旦有機會,直接便可扣動扳機,將荷蘭人送回老家。
終於,雙方士兵手中的鉤索都準確地勾中了對方的艦體。隨著一聲沉悶的“砰”的撞擊聲,兩艘船緊緊地靠在了一起。這一瞬間,緊張的氣氛達到了頂點,雙方都嚴陣以待,準備迎接接下來的激烈戰鬥。
明艦在兩側艦體後側、艦首以及劍橋等關鍵位置都精心安排了幾十名訓練有素的槍手。這些槍手都是經過嚴格挑選和訓練的精英,他們手持火槍,瞄準著荷蘭艦艇上的敵人,隻待一聲令下,便會毫不猶豫地開火。
雙方艦長均選擇了優先使用火槍對射的打法,希望借此來消耗敵人的兵力。隻有消耗完敵人所有的戰力,這樣一來,己方登艦作戰才能變得更加簡單一些。
一對二,預示著明軍在兵力上並不占優勢,甚至可能還處於絕對的劣勢。
明軍這邊,率先發聲的是裝填了葡萄彈的迫擊炮。這種幾乎可以盲射的炮種,在此刻絕對稱得上戰場收割者。
荷蘭人為了阻止明軍登艦,因此在甲板上布置了百餘名槍手,這些躲在暗處隨時準備收割明軍性命的獵手,此刻卻直接成為了迫擊炮彈的獵物。
炮彈從天而降,落到甲板上之後,炮彈中的碎片破殼而出,四散而開,紛紛擊中那些躲在桅杆後,躲在雜物後的荷蘭人的身體,四肢。每一枚炮彈均能炸死炸傷一名甚至是數名荷蘭人。
如此被動挨打的局麵在二十多艘荷蘭艦艇上不斷地上演著,仿佛是一場無休止的噩夢。麵對明軍裝備的這種曲線炮,荷蘭人感到束手無策,無論他們怎樣嘗試,都無法找到有效的應對方法。
在這種情況下,荷蘭人不得不做出艱難的決定。他們最終選擇在甲板上儘量減少布置兵力,以減少被明軍炮火擊中的風險。然而,這樣的調整並沒有改變雙方在裝備上的巨大差距,戰鬥依然陷入了僵持的階段。
荷蘭人雖然無力發動大規模的攻勢,但他們也不甘心就這樣坐以待斃。而明軍則因為兵力方麵的劣勢,明智地選擇了采取守勢,穩紮穩打,不輕易暴露自己的弱點。
一時間,戰場上除了時不時傳來的迫擊炮炮彈落地的爆炸聲外,再也沒有其他聲音發出。這種詭異的寂靜讓人感到一種莫名的壓抑,時間也似乎在這一刻凝固了。
然而,就在這詭異的氣氛中,局勢突然發生了變化。隨著明軍七十艘蓋倫船如離弦之箭般飛馳而來,整個戰場的氣氛瞬間被打破。不僅明艦看到了懸掛大明帝國旗幟的軍艦破浪而來,荷蘭人同樣也注意到了這一情況。
麵如死灰的他們,再也顧不得顧忌傷亡,無數的荷蘭士兵從各個角落衝了出來,拿刀的拿刀,拿斧子的拿斧子,他們隻有一個目的,那便是儘快的砍斷鎖鏈,讓自己有機會逃離戰場。
明軍怎麼可能會讓荷蘭人如願,他們同樣也顧不得隨時被擊中的風險,從躲藏處現身,對著舉刀砍纜繩的荷蘭人便扣動扳機。
明軍援軍的出現,仿佛點燃了火藥桶,雙方之間火槍頻發,明軍炮手打的更是興起。
巨大的傷亡,更是刺激的荷蘭人更加瘋狂,他們完全不顧自身安危的從底層船艙中衝出來,隨後便被明軍的迫擊炮或者是燧發槍帶走。
突然爆發的激烈戰鬥,結束的很快,畢竟荷蘭人也不是無窮無儘的。明軍的槍管、炮管都開始發燙,荷蘭艦艇的甲板上橫七豎八的躺倒了一大片死屍,再也沒有一個站立著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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