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主,我們又見麵了?”
蕭靖淩坐在凳子上,以上位者的姿態,望著一個接一個被靖淩軍帶回來的家主。
陳道中麵色鐵青,看到不爭氣的兒子,上去就是一腳。
“你個狗日的,要害死老子啊。”
陳涉歪倒在地,空洞的眼神裡滿是後悔。
早知道,就應該聽自己老爹的。
可是,自己偏偏不聽啊。
用繩子綁著,他還借機跑了出來。
那裡是來拿回他陳家的一切,這是帶著陳家進地獄。
“殿下,您聽我說。”
陳道中跪倒在蕭靖淩身前:“一切都是此子自作主張啊。
我從未想過與殿下為敵,更彆說反叛殿下了。
這個逆子是被我綁在家裡的,他不知道怎麼就跑出來了。”
“殿下,您大人有大量,我陳家自此之後,唯殿下馬首是瞻。
您要我做什麼,奴才就做什麼?”
“你若是不解氣,就砍了這個廢物的手腳。
我保證,他以後不會再出現在殿下的眼前。”
“父親。”
“閉嘴。”
陳涉還想狡辯,被陳道中嗬斥閉嘴。
彆說砍了陳涉的手腳,就是斬了他的腦袋,能留下陳家,他陳道中也是願意的。
沒了陳涉,大不了,他一把老骨頭再努力造一個。
若是陳家沒了,就是下了地獄,他都沒臉見列祖列宗。
“殿下,求你給我個伺候你的機會。”
撲通……
陳道中的話沒說完,兩道身影跌落在他身邊,側頭望去,正是被五花大綁的王勃和王東父子。
看到這一幕,陳道中嘴角抽搐。
“你看,又來個熟人。”
蕭靖淩滿臉的戲謔:“要不,你們先聊一會?”
王勃和王東掙紮兩下,目光落在其他人身上,臉上帶著些些許僥幸。
“老夫就不信,你敢將我等全都斬了。”
王勃努力的擺正自己的身子。
隻是他上身被綁著,無論怎麼掙紮,都隻能跪著。
蕭靖淩聽到了他的話,並未有什麼情緒。
“不要著急,等人齊了,我們一起聊聊。”
談話間,又有人被帶了進來。
吳宣挺胸抬頭昂著脖子,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
陳道中和王勃見到吳宣都被帶來,心裡五味雜陳。
吳家在京都可是相當有實力的,一般人不會去輕易動他。
“跪下!”
軍士揮動手裡的刀鞘,打在吳宣的腿彎處。
吳宣雙腿一彎,心不甘情不願的跪倒在蕭靖淩麵前。
蕭靖淩悠閒的喝了口茶,稍微拽了拽身上的狐皮大氅。
“都到齊了嗎?”
“回殿下,能到的都到了。
有幾家,在我們趕到他們家時,似是知道難逃一死,已經在家自裁了。”
“算他們聰明。”
蕭靖淩放下手裡的茶盞,鄭重的看向跪在身邊的各位京都家主。
“你們還有什麼要狡辯的嗎?”
說著,他看了眼天色,打了個哈欠。
“天色也不早了,跟你們折騰了一晚上,我都困了。”
“蕭靖淩,你不能動我們。”
吳宣中氣十足的開口,目光絲毫沒有畏懼的和蕭靖淩對視。
“你行事手段太過殘暴。
我們隻是為了自保。”
“難不成,你還敢將我們這些人,全部斬殺?
若是如此,你可知道後果?”
吳宣已經看過了,這裡的家主,涵蓋了京都城內一半以上的世家富戶的家主。
他篤定,蕭靖淩不敢對他們出手。
最多也就是嚇唬嚇唬,讓他們拿出些好處來。
蕭靖淩手裡磕著瓜子,饒有興致的盯著自信滿滿的吳宣。
“聽你那意思,好像是在威脅我?”
“你倒是說說,會有什麼後果?”
吳宣輕哼一聲,心裡對蕭靖淩輕視幾分。
說來說去,還是個小毛孩,不清楚這裡邊的利害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