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永安三十七年的春天,泉州的清晨被一陣嘹亮的號角聲劃破了寂靜。那聲音如同晨霧中的一道閃電,瞬間撕裂了朦朧的霧氣。
在港口,一艘巨大的福船靜靜地停靠在岸邊,船首的青銅像在朝陽的映照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這座青銅像被稱為“同文號”,它的造型栩栩如生,仿佛在訴說著這艘船的使命和榮耀。
李長安站在船頭,他的目光專注地落在手中的一個新製的“星晷羅盤”上。這個羅盤的盤麵刻著二十八宿與黃道十二宮的雙重刻度,是他花費了大量心血製作而成的。他仔細地調試著羅盤,確保它能夠準確地指引船隻的方向。
與此同時,李歸墟正在船帆上忙碌著。他用象形文字在帆布上書寫著船訓,每一個字都如同古老的符咒,蘊含著無儘的力量。然而,就在他剛剛寫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一群海鷗突然飛了過來,它們似乎被那尚未乾涸的墨跡所吸引,紛紛啄食著帆布上的文字。
“拔錨!”隨著郭侃的一聲高喊,福船緩緩地離開了港口。郭侃站在船尾,他的白發在海風中肆意飛揚,宛如一麵旗幟。他腰間的那柄陌刀,刀柄上刻滿了三種文字,此刻正與船底的某物產生共鳴。
在水下三十丈的深處,九條巨大的青銅鑄造的魚正牽引著福船破浪前行。這些巨魚的身體線條流暢,仿佛是從深海中崛起的巨獸,它們的力量源源不斷地傳遞給福船,使得它能夠在波濤洶湧的海麵上穩健前行。
鏡海幻境
第七日黃昏,太陽漸漸西沉,餘暉灑在海麵上,如同一層金色的紗幔。然而,就在這看似平靜的時刻,海麵卻突然變得異常平靜,宛如一麵巨大的鏡子,倒映著天空和船隻。
李歸墟站在船頭,手中的琴弦無風自鳴,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這聲音如同天籟一般,回蕩在海麵上,讓人陶醉其中。然而,隨著琴弦的奏鳴,一段失傳已久的《亞特蘭蒂斯祭歌》也隨之響起。
船員們驚恐地發現,他們在海麵的倒影中,竟然穿著不同時代的服飾。有的人映出的是漢朝羽林盔甲,有的人則是埃及祭司的裝束,還有的人穿著中世紀歐洲的騎士鎧甲。這些不同時代的服飾在鏡海中交相輝映,仿佛時間和空間都在這裡交織在了一起。
“看水下!”李長安突然喊道。他手中的朱砂筆不慎掉入了海中,墨色在水中迅速暈染開來。在那墨色的暈染處,隱約可見一個巨大的水晶穹頂的輪廓。
就在這時,整艘船突然開始下沉,仿佛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拖拽著。船員們驚慌失措,紛紛抓住船舷,試圖阻止船隻的下沉。然而,這一切都是徒勞的,船依然在不斷地下沉。
就在船即將沉入海底的瞬間,九條青銅魚的眼珠同時亮起,投射出一道巨大的光芒。在這道光芒中,歸墟青銅樹的虛影若隱若現。那巨大的青銅樹仿佛擁有無儘的力量,將整艘船穩穩地托住,使其不再下沉。
當“同文號”終於浮出水麵時,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停止了流動。
在他們的左側,是長安城的朱雀大街,寬闊的街道兩旁是古色古香的建築,朱紅色的牆壁和青灰色的瓦片交相輝映,彰顯著這座城市的繁華與曆史底蘊。
而在右側,卻是底比斯的百門之城,那是一座充滿異域風情的城市,高大的石柱和精美的壁畫讓人仿佛置身於古埃及的神秘世界。
這兩個完全不同的幻象,竟然在中央廣場上交融在一起,形成了一座前所未有的建築——金字塔狀的淩煙閣。這座建築的底部是方形的,逐漸向上收縮,最終形成一個尖銳的塔頂,塔頂立著一座青銅樹與方尖碑的複合雕塑,顯得既莊重又神秘。
就在這時,柳如眉當年縫入李長安衣角的《蘭亭序》殘片突然浮空而起,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緩緩飄向李歸墟懷中的《亡靈書》章節。當這兩片殘頁在空中相遇時,它們竟然像拚圖一樣完美地拚接在一起,沒有絲毫的縫隙。
而在兩種文字交織的地方,一道奇異的光芒閃過,浮現出了第三類文字——正是水晶城城門上的神秘銘文!這些文字如同流動的光帶一般,在空中盤旋飛舞,讓人不禁想起了宇宙中的星辰和星雲。
在水晶城的核心地帶,有一座圓形的大廳,這裡被稱為原初之廳。大廳的地麵和牆壁都由晶瑩剔透的水晶構成,散發出柔和的光芒,使得整個空間顯得神秘而莊重。
在大廳的中央,十二張玉案呈星形排列著。這些玉案的材質各不相同,有的是潔白如雪的漢白玉,有的是漆黑如墨的黑曜石,還有的是古樸厚重的青銅。每張玉案上都擺放著一本令世人瘋狂的典籍,這些典籍都是人類曆史上的瑰寶,其中蘊含著無儘的智慧和秘密。
漢白玉案上放置的是《黃帝內經》與《亡靈書》的合訂本,這兩本書分彆代表了東方和西方的醫學與神秘學經典。黑曜石案上則是完整版的《歸藏易》與希臘的《德爾斐預言》,這兩部作品涵蓋了古代哲學和預言的精髓。青銅案上刻著亞特蘭蒂斯能源技術的《墨子》節選,這是古代科技的珍貴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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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中央的碧玉台上,靜靜地躺著一麵雙麵銅鏡。這麵銅鏡的正麵可以照出李長安的道家元嬰,元嬰散發著淡淡的青光,宛如仙人一般;而銅鏡的反麵則映出了李歸墟的卡,那是一隻埃及靈魂鳥,它的羽毛閃爍著神秘的光芒。
當李長安和李歸墟這對兄弟同時觸碰鏡麵時,奇跡發生了。鏡中竟浮現出了柳如眉完整的身影,她左手拿著一把唐式團扇,右手握著一根埃及蓮杖,兩者完美地融合在一起,仿佛她就是東西方文化的交融點。
新火種
離城那日,水晶穹頂突然降下光雨。每滴光珠裡都包裹著微縮典籍,落入船員們的眉心。廚子王三突然通曉了古埃及麵包發酵術,而舵手張三大笑著用希臘語背誦《奧德賽》。
郭侃的陌刀突然自行出鞘,刀身上新增的亞特蘭蒂斯銘文與原有文字形成閉環。當他回首望去,那座夢幻之城已再度沉入深海,隻留下海麵上漂浮的並蒂蓮——半是唐宮禦苑的粉荷,半是尼羅河的藍睡蓮。
"這不是終點。"李長安在航海日誌上畫下青銅樹新長的枝椏。
"而是起點。"李歸墟為枝椏添上水晶果實。
當"同文號"的帆影消失在海平線時,長安欽天監的渾儀突然自動校準了新刻度。而在底比斯廢墟深處,某座被遺忘的太陽神廟裡,聖甲蟲金雕的眼睛亮起了漢隸的"明"字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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