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姐,袖扣已經還給江總了。”
侍應生來稟報時,溫蒔一心裡有些失望。
她本來還想著若江鶴川離開了,她就將這枚袖扣私占下來呢。
侍應生又道:“江總還問了袖扣是誰撿回來的,我按溫小姐的交待說是一位男士撿的。”
“多謝。”溫蒔一點了點頭。
“但是……江總還去泳池邊確認了一下,不過很快就離開了。”
溫蒔一神情一怔,江鶴川去泳池邊做什麼?
難道他懷疑她了?
溫蒔一不確定自己有沒有遺落下什麼,於是她也去泳池邊轉了兩圈,但什麼異常都沒有。
她心裡裝了這件事,等過兩天她給藺老和江鶴川組局,再次見到江鶴川時,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江鶴川的西裝換了一件,袖子上還是那對藍寶石袖扣。
見到溫蒔一時,淺淺笑著道謝:“多謝蒔一將我的袖扣找了回來。”
溫蒔一心口驟然一跳,麵上不動聲色:“我隻是幫忙確認了一下,江總該感謝的人不是我。”
“可惜好心人不願透露身份,我都沒地方道謝。”江鶴川語氣遺憾,又忽然道,“蒔一要是認識他,就幫我跟他說一聲,我很感激他。”
溫蒔一心驚肉跳地點了點頭,正好這時藺老和藺薇薇從車裡下來了,溫蒔一忙上前打招呼。
江鶴川也禮貌地道:“藺老,藺小姐。”
藺老看了看江鶴川,意味不明地冷哼一聲:“蒔一說她有個同學想見見我,原來是江總。”
江鶴川看了一眼蒔一,笑道:“蒔一是這麼跟藺老說的?我和蒔一從小長大,可不止是同學關係。”
藺老意外地看向溫蒔一,溫蒔一麵上笑道:“小時候老宅子都在一起,便認識了。”
溫蒔一不想聊這個話題,便邀請藺老和薇薇進去。
她答應給江鶴川當中間人,介紹藺老給他認識,今日便定了這家私人高爾夫球場。
這種地方私密性高,環境又好,適合聊天談生意。
藺老常來這裡,對這很熟悉,很快就換了一身衣服,到草地上握著球杆找角度了。
江鶴川不緊不慢地拿著球杆,往草地裡走。
他似是故意放慢腳步,等著溫蒔一。
溫蒔一也不好磨蹭,便走了上去。
“蒔一你跟藺老說,我隻是你同學?”
溫蒔一下意識繃緊脊背,麵上笑著問:“江總,這話不對嗎?”
雖然江溫兩家老宅子都在鬆山那片彆墅群,但小時候梅湘不許她出門。那一片小朋友一起玩的時候,溫蒔一不是在學琴就是在學畫。
連曲夏夏都是上了初中後才認識的,她跟江鶴川最近的一點的關係,也就是高中同學了。
江鶴川停下腳步,溫蒔一下意識跟著停了下來。
“都不對。”江鶴川微微垂眸看她,溫蒔一的心弦便緊張起來,無懈可擊的一張笑容也繃住了。
江鶴川看著她忍不住歎氣:“若我隻是你的同學,藺老恐怕不會給我什麼好臉色。”
藺老竟意外地喜歡溫蒔一,這一點讓他疑惑。
哪怕溫蒔一是藺老孫女的同學,也不至於到要認下當乾孫女的地步。
他不清楚其中緣由,至於要溫蒔一來當這個中間人,而不是找綏城政府這邊的人,那純粹是出於他的……個人情感。
江鶴川彬彬有禮,循循善誘:“蒔一恐怕要麻煩你幫忙了,高中同學這關係太淺了,不若換成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人,算我欠你一個人情好不好?”
溫蒔一下意識搖了搖頭,她是真心想幫江鶴川。
她能幫到他的機會太少了,她並不是為了他的感激。
江鶴川勾起了唇:“那好先把稱呼改了,你有見過青梅竹馬這麼生疏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