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覺得江鶴川今天似乎不是很開心,這不是錯覺,等到吃飯的時候,溫蒔一瞧見江鶴川的酒杯很快續了三次。
自從江鶴川接手遠洲集團後,便很少在外麵喝酒了。隻要他不想喝,也沒人敢勸他。
若不是因為不開心,江鶴川怎麼會喝這麼多。
因為她嗎?
溫蒔一又想到上次酒店花園雪地裡的事了,江鶴川到底有沒有發現,她是在尋他掉了的袖扣。
今天他不想見她,是不是也是因為這件事。
而且那次拍賣會回來,她收到董氏基金會的通知,說江鶴川最後沒要那副袖扣。
因為知道她的心思,所以連喜歡的袖扣也不要了是嗎。
想到這裡,溫蒔一全身都僵住了,一動不能動了。
江鶴川半垂著眼,聽許辰君在聊最近寧城的幾個投資項目,這其中江家和許家都有參與。
許辰君說了會兒,見他興致不高,便停了下來,又看了看他手邊的酒杯。
“今天怎麼喝起酒來了?”
江鶴川淡笑著道:“想喝便喝了。”
他喝淨酒杯裡剩下的酒,站起身來。
董越看向他:“去哪?”
江鶴川晃了晃手裡的煙盒:“出去抽一根。”
董越站起來跟上他:“我跟你一起。”
江鶴川往外走時,路過溫蒔一身後,帶來一陣輕盈的風,但很快就消失了。
溫蒔一的目光很淺,臉上僵硬的笑容像是凝固住了。
江鶴川走到走廊儘頭的陽台上,他心裡煩躁,臉上便沒了虛假的笑容。
董越走到他身邊,問:“你今天怎麼了?”
江鶴川問:“為什麼這麼問?”
“你有些不對勁。”
江鶴川扯了下嘴角,連董越這個神經大條的都看出來了。
“哦?”他故意問,“哪裡不對勁?”
“哪哪都不對勁,打麻將打的好好的忽然要走,走了沒一會兒又回來。剛才在飯桌上還喝了不少酒,這會兒煙又抽的這麼凶。”董越頓了頓,才繼續道,“你就是很不對勁,到底發生什麼了?”
江鶴川嗤了一聲。
他之前確實想避開溫蒔一,那天他得到了自己最不想要的一個答案。
溫蒔一有男友在旁,怎麼會是替他尋東西。他自作多情一次,竟然還有第二次。
他下定決心不想再被溫蒔一牽動心神,於是在得知溫蒔一要來時,才避開的。
但他又實在不舍,他已經有大半個月沒見到溫蒔一了。
以後他不會再自作多情,那麼就將今天當成是見她的最後一麵。
這一次之後,他不會再涉足她的生活。
他心裡這麼想著,等返身回來,再見到溫蒔一時,他心裡無端湧出無儘的煩躁和怒氣。
煩躁是溫蒔一竟給他遞牌,他要什麼牌,溫蒔一便往他手上送。
那麼明顯,讓他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怒的是他竟又要以為溫蒔一心裡是有他的了,他生氣自己次次能上當,次次自作多情。
這還不夠可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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