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節還剩幾天,溫蒔一忙著要拜訪各路長輩,還要拜訪幾個與溫家有緊密聯係的合作夥伴。
年節一過,回到公司,溫蒔一就更忙了。
對賭協議隻剩下最後半年了,整個公司上下不僅要進行收尾工作,還要保證最後半年的營業額達標。
溫蒔一每天的行程安排的極滿,好幾天後助理喬久過來跟她彙報,梅湘將請上門的舞蹈老師趕回去了,溫蒔一這才想起來這件事。
這件事她之前交給喬久去辦的,請的舞蹈老師也是圈內專業的。
以梅湘以前的水平,不需要老師。可她許多年沒跳舞了,如今又抵觸跳舞,溫蒔一這才想找個專業老師帶著,也許能激發她的動力。
溫蒔一思索了會兒道:“再去請,不滿意就換,直到她願意留下人為止。”
喬久點了點頭,又跟溫蒔一彙報了接下來半個月的行程。
溫蒔一聽著,隻覺得真滿啊。
一項項安排精準到了分鐘,連讓她閒下來空想一會兒的時間都沒有。
喬久彙報完,問道:“溫總這些行程可有需要調整的,或者給你留點私人時間?”
溫蒔一道:“不用,就這麼安排吧。”
其實不管她心裡的這份暗戀有多濃烈,可實際上占據不了她人生多少時間。
也成為不了她人生的全部。
大概過年那段時間充電太滿,導致溫蒔一偶爾想起江鶴川,也覺得正正好。
正正好能讓她在繁忙的空隙裡,稍微想那麼一會兒。
距離正好、時間正好,思念的程度也正正好。
後來又過了一段時間,溫蒔一聽喬久彙報,說梅湘又趕走了兩個舞蹈老師。
直到最後一個,梅湘忽然鬆口,留下了。
溫蒔一一怔,從電腦裡抬起頭來:“這次請的是什麼樣的人?”
喬久秉著專業和負責的態度,將這次請的舞蹈老師的履曆一口氣彙報了出來。
溫蒔一聽完,愣住:“是個男的?”
“嗯。”喬久點頭,“這位舞蹈老師叫趙尋,還有個十四歲的女兒。目前開了一家舞室,自己教學生。“
溫蒔一神色還反應不過來,往後靠在椅背上。
“還有其他特彆的嗎?”
喬久:“這位趙先生,和夫人念同一個大學,隻是低了三屆。”
溫蒔一擰起眉,又問:“我媽怎麼說?”
喬久:“夫人沒有拒絕,隻是將人留下了,但夫人也沒有開始跳舞的打算,好像興趣不大。”
溫蒔一思索了會兒,道:“先看看吧,若我媽真的不願跳就算了。”
她隻是想給梅湘找件事轉移注意力,若梅湘真的抵觸重新跳舞,那她也不會勉強。
遠州集團。
江鶴川剛開完一整天的會,晚上還要去參加一個商業酒局。
這會兒助理站在他身旁,跟他彙報晚上都有哪些人出席,江鶴川邊聽邊往上一顆顆扣上襯衫扣子。
晚上的酒局很重要,他便讓助理拿來一套新衣服換上。
等扣到最頂上的一顆扣子時,他忽然想起那天晚上在他家裡,溫蒔一仰起頭看他的目光。
怎麼說呢,像在看什麼亮閃閃的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