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鶴川挑起眉,一抹笑意從眼底劃過,嘴角也忍不住揚了起來。
溫蒔一這會兒才不好意思起來,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蒔一。”江鶴川笑的眼角彎起,一雙笑眸亮如星辰,“你怎麼這麼可愛。”
溫蒔一臉頰有些熱:“……”
明明是江鶴川可愛。
今天的江鶴川穿的年輕,笑起來甚是好看,像夏日籃球場迎著風跳躍的少年人。
肆意,明亮,如風一般自由,溫暖。
江鶴川將溫蒔一拉著坐下,隨即問:“蒔一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覺得這菜好吃嗎?”
溫蒔一點了點頭,她就是覺得這家菜很好吃,才帶江鶴川來。
“既然菜好吃,那為什麼你不吃菜,一直盯著我?”江鶴川手撐著腦袋,歪著頭,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甚至不要臉地說了一句,“難道我秀色可餐,比滿桌子的菜還要吸引你?”
溫蒔一臉上一貫平和從容的淡笑維持不住了,在江鶴川的眼神下,快速變紅。
從臉頰紅到了耳根,再紅到了脖子。
“我……”溫蒔一張口,整個人仿佛都被煮熟了,頭頂都在冒煙。
但多年修煉出來的法則,自動操控了她的身體,讓她這會兒紅著臉,都能麵不改色地說:“我想著我第一次請客,怕你吃不慣,便多看了兩眼。”
何止兩眼!
但江鶴川大發慈悲,放過她這麼一回了。
溫蒔一重新拿起筷子,再不敢亂看了。
但這時江鶴川給她夾了一筷子菜,放到她碗裡。
溫蒔一抬頭,江鶴川又問:“想不想吃蝦?”
菜單裡的蝦是清蒸的,溫蒔一怕麻煩,一直沒動過筷子。
但她忽然亮起眼睛;“你要吃嗎?我給你剝!”
江鶴川準備拿蝦的手一頓:“……”
下一刻,他繼續拿起一隻蝦,剝完,放到溫蒔一碗裡,臉色嚴肅下來。
“女孩子的手不能剝蝦,下次你想吃我給你剝。”
還有……公主的手也不能剝蝦。
溫蒔一動了動唇,看著江鶴川修長的手指。
她想說王子殿下的手,也不能剝蝦。
但江鶴川臉色有些嚴肅,這話她就沒敢說出來。
江鶴川給她剝了大半碗,才停了下來。他去掉手套,側著頭看著溫蒔一。
溫蒔一埋頭吃蝦,她舍不得浪費江鶴川親手給她剝的,準備全都吃完。
她剛吃完,江鶴川又盛了碗湯過來。
溫蒔一隻好又低頭喝湯,湯有點燙,她便拿著勺子小口小口喝著。
江鶴川彎下了眼睛,笑眸盈盈,春水蕩漾。
等溫蒔一喝完一碗湯,肚子已經飽了。
江鶴川問:“吃完了嗎?”
溫蒔一點了點頭。
江鶴川又道:“那我們走吧。”
溫蒔一還記得江鶴川說下午和晚上都聽他安排,她實在不知道江鶴川要乾什麼,但她想江鶴川乾什麼都可以。
幸好她還算有錢,不至於請客吃飯都掏不起。
等回到車上,這次變成了江鶴川開車。
溫蒔一坐在副駕駛上,也沒問江鶴川要帶她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