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蒔一端了一大盤烤肉坐到曲夏夏身旁,從中拿了曲夏夏最愛的烤魷魚遞給她。
“夏夏彆生氣了,剛才是我不好。”
曲夏夏懶得理她,剛在房間裡交待的一大串,都白交待了。
但眼前的烤魷魚太香,她忍不住拿過來咬了一口。
溫蒔一看她的臉色,笑著問:“怎麼樣是不是很好吃?”
曲夏夏翻了一個白眼:“是,在你心裡隻要是江鶴川做的都好吃。”
溫蒔一溫軟地笑了笑,眼神控製不住地往江鶴川看去。
她覺得自己這會兒應該去買彩票,保管能中個大獎。
得多大的概率,她喜歡的人也喜歡她。
而那人還是江鶴川。
她到現在都想不明白,江鶴川喜歡她什麼。
要說相貌,長得好的人比比皆是。就算要性子溫柔的,也不缺她這一個。
相比那些對江鶴川愛的熱烈癡狂的女人,她連一點心思都沒露,而且也不準備露,甚是也給不了江鶴川想要的執手一生的承諾,江鶴川為什麼要喜歡她呢?
而且……她眼神一暗,想起自己身體上某些時候會忽然出現的毛病。
也許她也遺傳了梅湘的瘋病。
到了某個時刻,她也會因得不到滿足的愛陷入瘋狂。
想到這裡,她打了一個寒顫。
她趕緊收回目光,拿過桌上的一杯酒,就喝了下去。
等江鶴川又端了兩盤烤肉過來,溫蒔一的眼睛和臉頰都是紅的。
“喝酒了?”江鶴川掃了一眼她麵前的空杯子。
溫蒔一抬起霧蒙蒙的眼,好一會兒才點了點頭。
江鶴川也沒說什麼,在她身旁坐了下來。
秦楚歌吃著烤串,喝著酒舒坦地道:“鶴川你有這手藝,就算哪天破產了,也不愁餓死。”
江鶴川掃了他一眼,“吃著我烤的東西,還詛咒我?”
秦楚歌道:“我這不是詛咒,我這是羨慕。我要是有你這本事,有你這精力,何愁一直結不了婚啊。”
說完他還看了溫蒔一一眼。
溫蒔一抿了抿唇,又倒了一杯酒。
江鶴川湊過來問:“今天怎麼喝這麼多?”
溫蒔一拿著杯子的手又不動了,一雙霧蒙蒙的眼睛乖軟地看著他。
江鶴川歎口氣道:“沒有不讓你喝,隻是怕你晚上睡覺頭疼。”
“我不疼。”溫蒔一搖了搖頭,她今晚就是想喝。
喝多了就不用去想為什麼了。
她今天也不想太清醒,她心裡無端漫出很多苦水,心裡也好難受。
她腦子越是清醒,越是明白,自己連回應江鶴川的喜歡都不能。
她所謂的喜歡,這麼蒼白無力,虧她自持暗戀多年,沒有人比她更愛江鶴川。
可實際上她的愛太自私了,連讓江鶴川開心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