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鶴川腳步一頓,隨後麵不改色地走了過去。
溫蒔一的目光隨著江鶴川轉動,直到江鶴川坐到另半邊床上,掀被上來,她長睫才像是被驚動了一般,慌而顫地移開了。
江鶴川瞥見這一幕,心裡冷哼一聲。
還以為有多大膽。
在他家裡,躺在他床上,還敢不知死活地撩撥他。
但下一刻,溫蒔一便又看了過來。
目光含笑,眼神明亮,隻是耳尖和臉頰上的紅暈讓人無法忽視。
“江鶴川,”溫蒔一按耐著想貼上去的渴望,被單下的手指輕輕蜷起,“今天是你生日哎,你有許願嗎?”
溫蒔一總覺得今天江鶴川的生日,過的太簡陋了。
生日禮物沒送成,她應該再許江鶴川一個願望。
隻要是江鶴川的願望,她拚儘全力也要為他完成。
但江鶴川說了一句什麼,溫蒔一不清楚,便往他身前湊了湊。“江鶴川你剛才說什麼了?”
江鶴川麵上掛著笑,又說了一次。
溫蒔一著急死了。
手機不在身邊,她連江鶴川說什麼都不知道。
她又往江鶴川身邊挪了挪,雙手撐在被單上,上半個身子探到江鶴川麵前,眼睛盯著江鶴川的嘴唇,企圖看明白一點唇語。
溫蒔一催促:“江鶴川你再說一遍啊。”
男人眼眸深深地盯著她,柔軟的睡衣包裹著柔軟纖細的身體,溫蒔一的這個姿勢,正好將她姣好的身體曲線展露了出來。
睡衣領口被她的動作牽扯著,露出白皙的半邊鎖骨,還有鎖骨下一處若隱若現的起伏。
江鶴川的呼吸一下子加重,眼前掠過的春色,幾乎崩斷了他的理智。
他的眼神更深更沉,也更加滾燙,像是勾著什麼一樣,看著溫蒔一。
溫蒔一愣住了。
但很快她反應過來,道:“江鶴川,你之前說我沒答應你,就不能,不能睡你,那現在呢?”
溫蒔一說完臉頰更紅了,但那雙眼卻水汪汪的,烏黑透亮,瑩潤多情,坦誠而大膽。
江鶴川被她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樣子,驚到了。
他這邊重重顧慮,不敢重一分,又不敢輕慢半分。溫蒔一倒好,不知死活地誘惑他,連想睡他這種話都說出來了。
江鶴川顧慮著溫蒔一的耳朵,還想著明早帶她去阮醫生那看看,但溫蒔一以為江鶴川許的心願就是為此,於是一把抓了江鶴川手,柔軟的身子貼了上去。
但她到底還是害羞,纖長的睫毛不安地顫著,眼神卻乖巧又熾熱。
“江鶴川把燈關了吧。”
這一句話點燃了江鶴川的理智,在他欲望的海洋裡,掀起滔天巨浪。
江鶴川口乾舌燥,渾身都著了火。
“蒔一。”江鶴川捧住溫蒔一的臉,呼吸滾燙,喉結急促地滾動著,“我不是聖人君子,我……”
溫蒔一見他又說她聽不懂的話,於是直接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這下再沒有理智可言,洶湧的浪浪滔滔,將他的一切都傾覆殆儘。
最後隻剩下怎麼愛也愛不夠的一顆心。
他怎麼能這麼愛蒔一!
他真想把一切給她,什麼都給她!
愛也好,命也好,隻要蒔一要,他通通都給!
不知道是不是聽不見的緣故,其他的所有感官都被無限放大。江鶴川隨意一個落在腰腹上的吻,便驚的她弓起了鵲橋,下一刻又被江鶴川按了回去。
溫蒔一難以克製地想,怪不得梅湘會瘋。
任誰嘗過從地獄被拽到天堂,身與心都融化成了雨露的極致滋味,是一輩子都戒不掉的。
溫蒔一很貪戀地抱住江鶴川的脖子,她不想哭的,但又很沒出息的哭了,眼淚滑進了深色的被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