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溫蒔一接過喬久端來的咖啡，喝了一口問，“什麼事？”
“是有一個事，淩源公司你還記得嗎？”
溫蒔一點頭，是之前抄襲他們雲牧的新品，最後被他們反將一軍的對家公司。
“這淩源最近不知道不知道怎麼搭上江家了，處處跟我們作對。這次我們不是想在漁灣新建一個奶牛場麼，嘿，這淩源也跟我們爭上了。”
陸孟愁眉苦臉：“本來上麵關係都走通了，現在淩源橫插一腳，也不知道最後我們還能不能拿到那塊地。”
溫蒔一問：“你說淩源搭上江家的誰了？”
“那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打聽到的消息，是江家內部有人跟上麵打招呼了。”
溫蒔一斂下長睫，沉思一會兒道：“我知道了，這件事讓我想想。對了，去查查吳董他們最近跟淩源還有沒有聯係了。”
“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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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孟點頭正要出去，喬久捧著一捧花進來了。
“小溫總，這是您的花。”
溫蒔一接過，陸孟新奇地湊了過來：“小溫總這誰啊，追你這麼久了，這麼堅持不懈的。”
溫蒔一笑了笑，將這一捧鬱金香放在了桌上。
陸孟見溫蒔一沒回答，也沒繼續問，他最近被這魚灣奶牛場的事攪的腦殼子疼，這會兒沒心思想彆的。
溫蒔一見他愁眉苦臉的，便道：“這兩天安排一頓飯局，把招商局和規劃局的幾個領導約出來，我們先去探探他們的口風。”
陸孟點了點頭去安排了，溫蒔一看了一眼鬱金香，笑了笑，投入到工作中了。
下午的時候，溫蒔一抽了個時間，去看梅湘。
溫國良將梅湘送到了專業的醫院裡，溫蒔一登記過後，進了病房。
梅湘坐在窗邊，披著頭發看著窗外，她身上穿著藍白條的病服，整個人清瘦了許多。
溫蒔一看了一眼，又退了出去，找到梅湘的主治醫生問了問。
醫生道：“從她住進來後就沒發過病，一直很配合治療。”
溫蒔一點了點頭，又問了些目前的治療方案和用藥，等都弄清楚了，她才重新進了病房。
梅湘依舊在窗邊坐著，一動也不動。
溫蒔一走過去：“媽。”
梅湘緩緩轉過頭來，呆滯的視線落到溫蒔一身上時，眼裡瞬間起了波瀾。
“蒔一？”
“嗯，我過來看看你。”
梅湘盯著她，從上看到下，又從下看到上，最後落到溫蒔一的眼睛裡，又欲言又止。
溫蒔一拖來一把椅子，坐到梅湘對麵。
她同樣神色很複雜，她以為梅湘見到她肯定會歇斯底裡的，痛恨他們將她送到醫院裡來，或者鬨著要出院。
但梅湘很平靜，甚至比以前任何時候都要平靜。
溫蒔一沉默了會兒，還是問：“媽，你在這裡吃的好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梅湘道：“沒有。”
溫蒔一更覺得奇怪，她拉過梅湘的手，梅湘很用力地將她反抓著。
溫蒔一笑了笑，安慰道：“我問過醫生了，隻要你後續情緒一直保持穩定，這邊醫生評估過覺得可以了，我就來接你出院。”
“還有公司裡你的職位，我也讓人給你留著。等你好了回來想上班，隨時可以上。”
梅湘忽然抽回手，撇過臉去：“我就在這裡住著挺好的，我不回去。”
溫蒔一更驚訝地看著她，溫蒔一又跟她說了兩句，但梅湘一直興致不高的樣子，沒怎麼搭理她。
溫蒔一坐了會兒，起身準備離開：“媽我過兩天再來看你，你有什麼需要就給我打電話。”
梅湘依舊沒回答，溫蒔一走到門口時，她忽然開口了。
“那天……你是不是真的想跳下去？”
溫蒔一頓了一下，轉過身來。
梅湘眼眶泛紅，呼吸忽然變快了，聲音也拔高了許多：“你說實話，你當時是不是真的準備，準備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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