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是個胡子拉碴的中年大漢,開著一輛幾乎稱得上破敗的麵包車停在路邊。
要不是對照好幾遍車牌,聶封晚甚至不敢相信眼前這輛戰損版的車子是自己叫的。
跟拍老師提出質疑“這車真的安全嗎?”
聶封晚評價“外棺確實不錯,內逝也還行,自帶大屏墓,設祭也很前衛,壽後服務也很好,墳圍感拉滿,棺方不保障,壽後無憂。”
看著何止不安全。
她都怕自己被拉去賣了。
猶豫再三,幾人始終不敢上車。
聶封晚乾脆的給了對方小費取消訂單,重新在附近攔了輛出租車。
這輛車看著沒剛才那輛危險係數高。
在上車之前,聶封晚怕被宰特意問了司機多少錢,司機報價折算成人民幣是50,聶封晚覺得價格合適便帶著傅翊寒上了車。
但她還是低估了司機的不要臉。
行駛到途中,坐在駕駛室的司機開始了坐地起價。
原本50塊錢的車費一路飆升到500。
直接暴漲十倍。
聶封晚知道這裡宰客嚴重,但沒想到這麼嚴重。
作為一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花五百塊打車這比殺了聶封晚還要難受。
聶封晚和司機在車內開始爭論起來。
她甚至起了棄車跑的念頭,但車門被焊死了。
傅翊寒按住了她的手,眼神示意不要輕舉妄動。
接下來,兩人全程目光交流。
作為聶封晚肚子裡的蛔蟲,傅翊寒隻接收到一個眼神便能秒懂。
聶封晚[演?]
傅翊寒[演!]
正在開車的司機突然覺得後背一涼。
下一秒,聶封晚和傅翊寒倆人同時間在車後傻笑了起來。
聶封晚“嘿嘿嘿~”
傅翊寒“嘿嘿嘿~”
聶封晚“嘿嘿嘿~”
傅翊寒“嘿嘿嘿~”
沒錯,兩人眉來眼去半天的商討結果就是假裝腦子有病嚇退對方!
隨著車廂內不斷響起的癡傻笑聲,原本還嚷嚷著提價的司機立馬警惕起來。
這種緊張而忐忑的感覺一直持續到聶封晚掏出自己的防狼電擊棍時到達了頂峰。
伴隨著滋滋作響的電流聲以及聶封晚索命似的笑聲,開車的黑人老哥頻頻回頭,生怕聶封晚從背後給自己來一個槍槍爆頭好運連連。
不過聶封晚是個正人君子,她從不搞偷襲這一套。
她一般乾擾人的大腦。
聶封晚“嘿嘿嘿嘿~”
【司機我到底動了誰的蛋糕!】
【倆人商量半天,結果商量出裝傻子嚇退對方?】
【司機的五百車費要的合情合理,畢竟拉了倆二百五。】
【笑死我了你也沒放過他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聶封晚鬼魅一般湊了過去,在正在開車的黑人老哥旁邊幽幽開口“你為什麼不笑啊?”
欻——!
司機一陣雞皮疙瘩都起來。
哧——
伴隨著輪胎在地麵摩擦聲,司機一個急刹車,連車費都沒要就把他們從車上薅了下來,接著開車揚長而去。
被丟在半路的聶封晚和傅翊寒“?”
跟拍老師扛著攝像機和兩個嘉賓大眼瞪小眼。
“不是,這就走了?”
聶封晚做了個眺望的姿勢看著遠去的車輛歎氣。
好在剩下幾裡路也不遠,三個人乾脆步行走回去。
剛到村口,昨天認聶封晚當酋長的野人從草叢裡竄出來,嗚嗚啦啦和她比劃著什麼。
聶封晚這才想起自己今天本來是要帶人家抓野豬的,隻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就擱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