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有關江家的各種大小料全都被聶封晚手上的營銷號挨個放了個遍。
當然這裡麵不乏有誇張的成分在。
沒了主心骨的江家亂作一團。
江樂允再次被她的養母聶封晚的生物學親媽黎莞想起來。
黎莞的電話一刻沒停連著打給江樂允,企圖讓她回來想想辦法和江家共渡難關。
接到電話的江樂允歎了一口氣。
她在九歲時就知道自己不是江家的親生孩子,因此這些年拚命的去證明自己的價值,甚至為江家拿下過不少大單作為禮物。
可到頭來江行遠還是想著讓她去聯姻。
如果說他們對聶封晚的婚姻是強製命令,那對她則是言語間的暗示和pua,洗腦男主外女主內這種令她很不舒服的想法。
或許她在外人眼裡是江家備受寵愛的女兒,可江樂允清楚這些年自己心裡的掙紮內耗與糾結。
一邊是自己夢寐以求的自由,一邊是待她不薄的母親。
江樂允割舍不下,卻也狠不下心拒絕。
“媽,這件事我也無能為力,我這邊還有一些積蓄你拿去打點用吧。”
最近江氏股價大跌,需要用到錢的地方多著呢。
她目前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
電話那頭的黎莞聲音沉悶“樂允,你是在怨我嗎?”
她說的是逼江樂允為了江家去聯姻的事。
“我不怨你,隻是這些年你們一直沒有尊重過我的決定……”說到這裡,她語氣停頓,“媽,其實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和江北熾爭家產。”
從來沒有。
她真心拿他們當一家人,但他們提防著自己。
就連當年自己能夠學自己喜歡的專業,也是因為沾了江北熾的光。
江樂允將話挑到了明麵上來說,黎莞匆匆掛斷了電話。
江樂允信守承諾將錢打給了黎莞。
總共一億三千九百六十萬。
這是她從小到大攢下來的全部資產。
有江家送的,也有自己賺的。
這是她能為江家做的最後一件事。
以後,她就跟著她姐混了。
——
全然不知江樂允內心小九九的聶封晚此刻正在傅家老宅吃飯。
傅翊寒爸媽不停的往她碗裡加菜,麵前的小碗都冒起尖了。
飯桌上,傅翊寒的親爹傅恒景和親媽溫言知道她就是當年撿到傅翊寒的那個女孩後,拍著桌直呼這是緣分。
溫言女士笑容和藹為聶封晚夾了隻雞腿,指著傅翊寒和她聊起當年離開後的事。
“你是不知道,當年我要帶這小子出國,他一聽哭的跟個開水壺似的,抱著機場安檢大門死活不肯離開……”
“媽!”
耳根微紅的傅翊寒趕緊拿起水杯往自己親媽嘴邊遞,企圖讓她閉嘴。
溫言女士推開水杯嗔怪的瞪了他一眼,隨後拉著聶封晚的手“後來去了y國,這孩子非要在莊園裡養雞說是睹物思人,後來他哭的太慘,他爸連夜去給他找了兩隻雞給他。”
聶封晚順嘴問了句“雞叫什麼名啊?”
溫言“叫翠花。”
“咳咳咳咳咳——!”
聶封晚聽到後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
溫言繼續說“另一隻雞叫狗蛋。”
“……”
“……”
傅翊寒他有病吧!
給兩隻雞取他倆名字乾嘛?!
聶封晚差點將手裡的筷子掰斷“那兩隻雞還活著嗎?”
溫言想了好一會“第二年翠花病死了。”
聶封晚“狗蛋呢?”
溫言白了兒子一眼,無視他的豐富麵部表情繼續抖“狗蛋被殺了,給翠花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