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擦傷的聶封晚和頭破血流的傅翊寒二人在處理完傷口後,坐在走廊的長椅上休息。
傅翊寒頭上的傷隻是看著唬人。
其實也挺唬人的。
倆人從車上跳下來就地翻滾兩周半時,他腦袋撞到了花圃邊沿的棱角上,又因為低血糖成功暈了。
聶封晚差點被嚇個半死,當時心臟都要跳出嗓子眼了,生怕聽到了什麼噩耗。
已經牢牢記住教訓的聶封晚此時正在給剛剛蘇醒的傅翊寒喂葡萄糖水。
後者則是軟若無骨的靠在她的身上,一整個嬌嬌柔柔需要人嗬護的姿態,動作慢條斯理且不失優雅一口一口抿著。
聶封晚一手攬著他輕拍脊背,帶著幾分愧疚的語氣給傅翊寒洗腦“今天要不是我眼疾手快拉著你跳下了車,說不定你就嘎了,所以你記著,你欠我一條命!”
靠在她肩上的男人有氣無力的點點頭,一顆腦袋繼續往聶封晚懷裡蹭蹭,似乎全完沒有細想這番話的古怪,反而用看救命恩人的眼神望著聶封晚,目光中帶著崇拜。
他不僅得寸進尺,還蹬鼻子上臉“俗話說,救命之恩需以身相許……”
聶封晚“?”
傅翊寒藏起奸計得逞的笑容,轉而換上一副眼巴巴的表情望著她“所以聶老師,你可以娶我嗎?”
人機聶封晚抓了抓頭發,歪著腦袋“?”
好像有哪裡不太對。
算了,不管了。
聶封晚長臂一撈,霸道的將人抱在自己懷裡,低頭含情脈脈與傅翊寒對視。
雖然沒有總裁的雙開門和霸道氣質,但有猥瑣和母雞護犢的架勢。
“你切記,我永遠會救你於水火之中!”
至於水火哪來的,你先彆管。
聶封晚在心裡默默補上後半句。
傅翊寒眸光微閃,隨後垂下眸子,雙手圈在聶封晚的腰上,乖巧而聽話的往她懷裡又靠了靠。
一股淡淡的玫瑰香味在鼻尖縈繞,應該是她常用的護手霜味道。
她檢查了一下傅翊寒額頭上的傷。
很好,看不見傷口。
聶封晚隻能悻悻收回自己在他腦袋上胡亂扒拉的手。
傅翊寒這時問她“聶老師,你傷口還疼嗎?”
雖然說倆人是一塊摔下來的。
但傅翊寒可是清楚的記得當時聶封晚側拽自己跳車摔下來的那一刹,給他當了墊背。
因此自己身上的擦傷沒有聶封晚多。
本來聶封晚也沒覺得有什麼,但現在聽他提起,瞬間覺得胳膊上那片擦傷火辣辣的疼。
她立馬擰巴著小臉點頭,舉起自己受傷的手淒淒艾艾
“疼,我快疼死了!”
天殺的,被蹭掉一塊肉,擱誰誰不疼!
麵對眼淚汪汪的聶封晚,傅翊寒趕緊掏出紙巾給她擦眼角因生理性疼痛而飆出來的眼淚。
“那我給你呼呼?”
說著,也不等她同意,傅翊寒牽起聶封晚的手,對準包紮好的地方呼氣。
彆說,還真有點用。
但不多。
她紗布包了老厚一層,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但是心理暗示作用100。
呼了好一會,他才小聲問聶封晚“傷這麼重,怎麼都不見你喊疼?”
聶封晚閉了閉眼,最終還是說了大實話。
“要不是剛才看附近有人,我早開始嚎了。”
即使是被蹭掉了一塊肉,她也依舊會裝作若無其事的抱著傅翊寒八百米衝刺。
不是因為她不痛。
而是因為她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