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封晚,你自由了。”
這句話好似被人按下重複播放鍵,不斷在聶封晚耳邊響起。
就連漫天風聲都顯的孱弱許多。
二人就這麼靜靜的佇立在傳說中的世界儘頭看向彼此。
自由,是個於聶封晚而言彌足珍貴的字眼。
她的前半生,總是充斥著各種身不由己。
好在,一切都過去了。
原本正要按下快門鍵的女孩停下手裡的動作,彎了彎眉眼朝一臉正色的男人笑著伸出手。
“拿來吧,我都看見了。”
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的傅翊寒低下頭靠近了些,試圖讓自己聽清聶封晚的話。
“什麼?”
“……”
“我說,戒指拿出來,我看見了。”
被戳破心思的傅翊寒立馬紅了耳根,磨磨蹭蹭的將手伸進口袋裡“你什麼時候看見的?”
聶封晚見他扭捏半天,乾脆直接開口“剛剛,你小動作太明顯。”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傅翊寒再推辭就說不過去了。
他從口袋中取出那枚被自己深夜摩挲過無數次的戒指。
超大顆粉鑽被一圈碎鑽圍在中間,純淨通透不見半點雜質與瑕疵,祖母綠的切割工藝讓這顆原石被最大化利用,所綻放出的火彩耀眼奪目,讓原本閃耀的碎鑽淪為了陪襯品。
隻一眼,聶封晚便看出它的價值不菲。
極光之下,世界儘頭。
他們眼中隻有對方,即使再美的景色在此刻也遜色許多。
“傅翊寒,現在你有三十秒組織語言的時間,然後向我求婚。”
“無論你說什麼,我都會答應你。”
如果求婚是檢驗愛情長跑考試中的最後一道壓軸題,那聶封晚早已經明牌給出了傅翊寒標準答案。
他隻需要照抄就好。
“所以,聶老師你是在給我開後門嗎?”
“是!”
“我能問一下理由嗎?”
“理由嘛……之前你替我寫小組作業,這次我也給你寫一次。”
“那明顯是我占了更大的便宜。”
嘴上說著占了大便宜,上揚的嘴角從始至終沒下去過。
“所以,時間還剩下最後十秒。”聶封晚看了眼腕表提醒。
撲通——!
大腦極度亢奮之下,驅使傅翊寒腿比腦子先一步做出反應,下意識朝聶封晚所在的方向單膝跪了下來。
他腦子裡亂糟糟的,心臟更是跳動的飛快。
而以他們為圓心,周圍早已聚滿了看熱鬨的人。
“聶老師,這輩子我們的時間還很長,我想對你說的話十秒不夠,所以在這裡我隻問一句。”
“你說。”
“能提前預訂你下輩子嗎?”
“我是沒問題的,就看閻王樂不樂意了。”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他單膝跪在地上,無比虔誠的拉住聶封晚的手,將那枚沉甸甸的鑽戒戴在了聶封晚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