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十二年,有關於重生的話題再次被提起。
聶封晚臉上罕見多了些認真神情“哥,你要知道我是個唯物主義者。”
“我明白。”
正當傅翊寒要和聶封晚解釋的時候,聶封晚卻是打斷了他的下一句發言。
她說“我是個唯物主義者,但我信你。”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說不感動是不可能。
要知道聶封晚的叛逆期來的格外的早,即使是他這個名義上的親哥也難以管教。……
準確的來說是壓根沒管過。
不僅沒管,還陪著她一起胡鬨。
導致溫女士和老傅一度懷疑是家裡風水有問題,不然怎麼會有倆個魔童降世。
對於她能將自己的話聽進去,傅翊寒非常欣慰。
聶封晚靠在梳妝台前,雙手張開撐著台麵“哥,我們上輩子什麼關係啊?”
“上輩子嘛……”
傅翊寒話語停頓一瞬,思緒被拉回到了上輩子。
他很想卑劣的說上一句,我是你男朋友,我們是彼此最親近的人,注定的天生一對。
但事實上,聶封晚上輩子到死也沒有見到他最後一麵。
他們的關係自始至終停留在朋友以上,戀人未滿。
“我們上輩子是很好的朋友。”
“有多好?”
“想共度餘生的那種好。”
“……”
聶封晚聲音中帶著顯而易見的驚駭“傅翊寒,你喜歡我?!”
“對!”
他將上輩子發生的一切都講給了聶封晚聽。
聽完後,聶封晚隻說了一句——
“我們倆上輩子這麼慘的嗎?”
傅翊寒攤開雙手聳肩“對,你是原劇情中的炮灰,我是原劇情中的男二,怎麼不算門當戶對。”
“門當戶對是給你這麼用的嗎?”
“不然呢?”
看著她那一張一合喋喋不休的嘴唇,傅翊寒莫名覺得口乾舌燥。
鬼使神差的,他忽然上前一步掐住聶封晚的腰,將人往自己懷裡帶了帶。
聶封晚下意識想要後退,慌不擇路下後腰撞在了梳妝台。
乒乒乓乓一陣聲響。
梳妝台上的香水口紅全部被打翻在昂貴的手工羊絨地毯上。
傅翊寒趁勢向前逼近,她幾乎是被對方困在狹窄逼仄的空間動彈不得。
兩人身體幾乎貼在一起,少女身上的淡淡的體香似有若無撩撥著他的每一根神經,傅翊寒呼吸亂了方寸。
沒人顧得上收拾那一地狼籍。
聶封晚瞳孔驟然收縮,整個人緊繃著“……欸!哥你要做什麼?!”
她企圖用這聲哥來喚醒傅翊寒的良知。
奈何傅翊寒沒有良知。
“誰是你哥?”
“?”
誠然,在聶封晚自小到大的認知裡她都是拿傅翊寒當做親哥來看待的。
然而現在,這個所謂的“親哥”告訴自己,他對自己生出了不該有的想法。
她第一反應就是想逃。
少女時期的聶封晚對於傅翊寒這個哪哪都優秀的哥哥,是有過微妙的朦朧好感的。
因此傅翊寒和她坦誠布公將一切說開,她第一反應不是拒絕和反感。
而是逃。
真假千金的事本就讓她腦子亂作一團,現在又出了這檔子事情,聶封晚更加無法靜下心來。
她需要好好靜一靜,理清楚自己的思緒。
溫女士和老傅這些年拿她當親女兒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