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蘇莉莉和季明禮一路打聽找到地方的時候,季明禮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地方,居然是蘇莉莉父親住的地方。房子破敗不堪,外牆斑駁脫落,牆皮掉落後露出裡麵白灰磚。
蘇莉莉記得自己當初跟媽媽離開家時,她已經七八歲記事了,記憶裡她家就住在老城區。看著眼前這破敗不堪的房子,讓她心裡滿是失落。
她是真的沒辦法,如果不來找父親,她可能就要和明禮哥哥一起回老家種地。思來想去,還是決定來找父親,畢竟這裡至少還有個落腳的地方。
此時,房間裡陳強一行人正在熱火朝天地搓麻將。突然,房門被敲響,幾人被嚇了一大跳,以為又是警察上門例行檢查。他們立刻停下手裡的動作,靜靜聽著外麵的動靜。
沒過一會兒,又有人來敲門。幾人不敢吭聲,屏息凝神。過了一會兒,感覺外麵沒什麼動靜,幾人才鬆了口氣。
陳強,“這會沒人了,咱們幾個接著玩。”
突然,房門又被敲響。
“誰呀?”陳強大聲問道。
“強子要不你去看看,說不定是你家親戚呢?”一個小弟道。
“行,我去看看”。陳強不耐煩地起身去開門,嘴裡嘟囔著,“誰呀?”
門一打開,他看到兩個陌生人,陳強轉過頭,給其他人使了個眼色,“不是警察。”其他人這才都鬆了口氣,紛紛說道,“那繼續玩兒啊,”
陳強便問道,“小姑娘你們找誰呀?”
“爸,是我。”蘇莉莉一眼就認出了他這個父親。陳強愣了一下,皺著眉頭仔細打量著她,眼前十八九歲、長相清秀的女孩,似乎是在努力回憶。瞬間想起了多年前那個被前妻帶走的女兒。現在都長這麼大了,他仔細打量眼前的女兒,心中不禁生出一絲惡念。
他最近手頭拮據,外麵還欠了一屁股債,看著這個女兒,或許她可以幫忙還這筆錢解決眼前的困境。
幾年前,他還在路上遇到前妻,後來打聽到她帶著女兒改嫁給了有錢人,難道這次回來是來看自己的,想到這裡,他臉上堆滿了假笑。
蘇莉莉被父親盯的心裡有些不舒服,但想到這是自己唯一的親人,她也沒在多想。
“哎呀,莉莉,你是莉莉,乖女兒這麼多年不見,都長這麼大了,快進來坐。”
蘇莉莉鬆了口氣,趕緊說道,“謝謝爸。”
她帶著季明禮準備進門,卻被陳父攔住了。
“等等,他是誰?”陳父皺著眉頭問。
“爸,這是我男朋友,季明禮”。蘇莉莉趕緊給他們相互介紹。
季明禮也趁機給陳父打招呼,“叔叔好。”
“哦,你家裡是乾什麼的?”陳父上下打量著季明禮,眼中帶著審視。這小子一看就是個窮光蛋,他可不能讓這小子進門來破壞自己的好事。
季明禮有些緊張,但還是禮貌地回答,“叔叔,我家在農村。我剛大學畢業,正在找工作。”
聽到“農村”兩個字,陳父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語氣也變得粗暴起來;“滾滾滾!你這個廢物,連我女兒都養活不起,還讓她跟著你回老家吃苦。你給我滾。”
“爸,你不能趕他走,我們是真心相愛的。”蘇莉莉緊緊拉住季明禮的手。
陳強冷笑一聲,“真心相愛?在這個社會沒錢談什麼愛?莉莉,你跟爸爸進屋,這小子以後你還是彆來這裡,我們家不歡迎你。要是在讓我看到你,見你一次打一次。”
季明禮漲紅了臉,“叔叔,我會努力賺錢的,一定會讓莉莉過上好日子。”
陳強根本不聽,直接伸手把季明禮給推了出去,關上了門。任由季明禮在外麵如何拍門,都沒人給他開門。
蘇莉莉道,“爸,明禮哥真的對我很好,你就讓他進來吧。”
陳強不耐煩道,“你要是在鬨就跟他一起滾。”
蘇莉莉隻好停住哭鬨,跟著陳父進屋。季明禮看蘇莉莉也沒有給他開門的打算,最後,他隻能選擇離開。
蘇莉莉一進屋,就聞到屋裡彌漫著一股刺鼻的煙味,熏得她眼淚直流,地上到處是垃圾。但她還是強裝鎮定,向屋裡幾人一一打了聲招呼。
“陳哥,這麼的漂亮姑娘是誰呀?”一個兄弟好奇地問。
“我閨女。”陳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