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周詩涵也收到了父母托人送來的信件,看完後,他心裡有些害怕。畢竟,自家大伯的罪行已被查實,是死罪,被叛斬立決。好在當今聖上不是個好殺之人,並沒有牽連九族,家裡剩下的人都被判了流放嶺南。也不知道他父母現在怎麼樣了?
周詩涵在一瞬間思緒萬千,就在此時書院裡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眾人起身想要看看是個什麼情況。就見一群官兵闖了進來。為首的軍官大聲道:“周詩涵,聖上有旨,你們家雖未參與你大伯之事,但畢竟你也是周家之人,即日起,隨你家人一同流放嶺南。”
周詩涵心中一沉,但也隻能認命。他現在想回去收拾了些衣物,但官兵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官爺給後衙役使了一個眼色。衙役二話不說立刻上前,將人抓起帶上枷鎖就走,根本不給他反應的機會。
周家人踏上了流放之路後,一路上,風餐露宿,吃儘了苦頭。尤其是女主周詩晴,她仗著自己年輕貌美想要勾引官差,可她忘了她被人下過藥,頭上的頭發都快掉光了,眉毛也掉光了,嘴巴更是一張就能臭的熏死人。再加上她的名聲在京城已經傳開,早已是身敗名裂。
當她妞著腰枝向押送他們衙差走過來時,官差被她那模樣和說出來的口臭味熏得連連後退,還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大罵道:“臭娘們兒,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還想勾引老子!你配嗎?”
周詩晴被打得摔倒在地,臉上滿是屈辱和憤怒,卻也不敢再放肆。她現在隻感覺自己丟死人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模樣。
而周詩雅這邊她和母親、弟弟雖然也疲憊不堪,但她心中一直保持著冷靜。現在她父親已經不在了,她要在流放途路上好好照顧好母親和弟弟,至於其他人她也管不了。
她說的自然是周詩晴和她的母親崔氏。催豔豔曾經可是京城百花樓的頭牌,被周大人贖身後就跟在了他身邊。
崔豔豔從來不信男人的那些甜言蜜語,在她眼裡隻有錢和地位才是最重要的。她女兒周詩晴之所以能變成這樣,也跟她脫不了關係。她教育女兒從來都是不要相信男人的甜言蜜語,做什麼事隻做對自己有利。
周詩晴也是很聽她母親話的,時間長了就學會了不少她母親拿捏人心的本事。可惜她運氣不好碰到了蘇姍這個變數,被一鍋端了。
流放隊伍繼續前行,崔氏見女兒受辱,心疼不已,開始對著官差破口大罵。官差也沒慣著他們,直接用鞭子抽打崔氏。周詩晴見狀,趕緊上前求情,結果就是母女二人一起挨打。
他們一行人又走了幾日,隊伍來到了一處山林休息。
突然,一群山匪從樹林中衝了出來,將整個流放隊伍團團圍住。
官差們有一瞬間的驚慌失措,但衙役頭領在一陣驚慌失措後平靜了下來,與山賊們對峙起來。
山賊老大騎在馬上,囂張地大笑道:“哈哈,今天可是個好日子,送上門的一群肥羊,你們都把身上的錢財都交出來,大爺我饒你們不死!”
官差頭領硬著頭皮道:“這位兄弟,我們隻是押送流放犯的,身上並沒有帶多少錢財。”
山賊老大一聽到這,眼神一冷瞬間起了殺意。但還是被手下勸住了。他想了想,要是把這些衙役都殺掉,那自己這邊麻煩也不小。於是問道,“你們能拿出來多少銀錢?”
衙役頭領很無奈,說多了他們這邊人拿不出來也會很麻煩,說少了又怕這些人不會放他們過去。乾脆又把皮球踢了回去,“那你們要多少錢才肯放我們過去?”
山賊老大身邊小弟拉了拉他,山賊老大低下了頭,那個小弟小聲在他們老大耳邊說了一個數。“不多,你們給五百兩銀子就可以從這邊過去了。”
“這也太多了,我們都是流放犯,哪裡有這麼多錢?”人群中有人說道。
“不給那就死。”山賊頭領可不慣著他們。
“彆彆彆,我們這邊馬上湊一湊,”衙役頭領見狀上前說道。
“好,我給你們一炷香時間,一炷香過後你們要是還沒有湊夠,那就彆怪我對你們不客氣了。”山賊頭領道。
“娘,我們該怎麼辦啊?”周公子道。
周大夫人歎口氣,要是知道會有這樣的遭遇,說什麼她也要在身上藏些銀票。可現在身上隻有當初娘家哥哥送來的一百兩銀票,彆的就沒有了。
而另一邊,“娘,我爹平時那些疼你,肯定給了你不少好東西,你快拿出來呀?”周詩晴對著自己母親說道。
“你慌什麼?沒看到彆人都沒有把身上錢拿出來嗎?咱們現在先先看看彆人。”被自家娘親一說,周詩晴也安靜了下來。
這邊十幾個衙役也在一邊商量著接下來該怎麼辦?他們身上帶著的銀錢就沒多少,大家湊在一起,也就有五十多兩銀子。
“老大,這可怎麼辦?”
衙役頭領皺著眉頭,“隻能先看看這些流放犯能湊出多少,不夠的話,咱們再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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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周詩雅站了出來,“各位,如今大家生死攸關,不如把身上的錢都拿出來,先度過這一劫。”
眾人猶豫了一番,開始陸續拿出自己的錢財。可即便如此,離五百兩還差很多。
周詩雅咬了咬牙,從懷裡掏出自己一直珍藏的玉佩,“這塊玉佩能值些錢,先拿去應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