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爛泥扶不上牆。。。嗬嗬。。。你懂什麼。。。你什麼都不懂!”
李恪猛的從地上坐了起來,雙眼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怒意,與房俊對視著。
原本德安是站在屋子裡的,可一聽倆人說的話,嚇的德安趕忙跑到門外給兩人把風去了。
“論政務,他們二人哪個處理政務比的了我?”
“論弓刀石馬步箭,若不是母妃叮囑,不能勝過太子,他們又有誰是我的對手?”
“說什麼長幼有序,嫡庶有彆,行,我認!”
“讓我離開長安城去就蕃,我也不說什麼了。”
“可偏心也不能像父皇那般偏心啊,我進獻給父皇的百勝弓,父皇不但不給我任何賞賜,竟然還覺得百勝弓名字俗氣,要讓青雀重新為百勝弓取名!”
“父皇就這麼厭惡於我?”
李恪眼睛都紅,不是要哭的那種紅,而是因為憤怒雙目充血的那種紅。
昨天在皇宮他就強顏歡笑,因為李愔受了杖刑,楊妃又跟隨馬車一起來了南山,李恪隻能強忍著心中的情緒。
可就算李恪忍住了自己心中的情緒,也做不到像沒事兒人一樣,所以德安很容易就看出了李恪狀態不對。
隻不過,楊妃跟德安都因為李愔挨板子的事兒,沒太去關注李恪。
可這事兒憋在心裡,如同一柄生鏽的刀刃,在他胸腔裡緩慢地絞動,每一次心跳都讓這痛楚更深一分。
特彆是李世民的態度,讓李恪心裡說不出的委屈,也讓李恪徹底的崩潰和心寒。
“那又怪的了誰?”房俊一臉好笑的看著李恪,“你以為我為什麼一直不把弓給你?”
“你自己非要去找不自在,現在還怪彆人給你臉色看,你不覺得自己挺沒勁的嗎?”
李恪突然昂起頭,目光死死盯著房俊“你這話什麼意思?”
房俊勾著嘴角笑了笑,沒說話,轉身出了屋子。
那笑容中,似乎帶著一絲嘲諷,也帶著一股憐憫的味道。
“房俊,你把話說清楚,到底什麼意思!”
“俊哥。。。”
德安有些緊張的抓著房俊的胳膊,扭著頭朝著屋裡望去。
“走吧,不用管他,他死不了。”
德安被房俊拉著,一步三回頭的走著。
身後,李恪的房間裡又傳出了一聲叫喊,“房俊,你把話說清楚,到底什麼意思!”
房俊全當什麼也沒聽到,也不管德安是怎麼想的,拉著她開始忙活了起來。
傍晚三點多快四點的時候,李愔一群人也回了南山。
晚飯的時候,讓房俊意外的是,李恪竟然沒一個人躲在房裡,也坐在了人群當中。
李愔一邊往嘴裡炫著吃食,一邊壞笑著說道。“姐夫,今天我把那些人家裡的門窗又給拆了一遍!”
德安使勁兒的瞪了李愔一眼,“你小心明天那些人又去找父皇告狀!”
“姐,你放心吧,這回就算他們去找父皇也沒用!”李愔得意的說道,“我今天是帶著京兆府的人一起去討債的,拆他們門窗,合理合法!”
李愔到了長安城後,沒急著去討債,而是先去了京兆府。
大唐的六皇子到京兆府,誰敢怠慢?
李愔把事情前前後後的簡單說了一下,同時拿出了隨身攜帶的那一堆字據。
底下的人很快就把李愔到京兆府的事,報告給了京兆府尹。
彆人不知道西內苑的事,京兆府尹可清楚的很啊。
一邊是房家和大唐皇室,另一邊是士族門閥,他這個京兆府尹反倒成了夾在中間的受氣包。
李愔帶著字據來京兆府了,你見不見?
你見李愔,那就得表明自己的態度,必須得在兩邊人中做出一個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