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正卿都傻了。
這啥情況啊?
房俊要是不知道範陽盧氏,那也情有可原,可房俊的老娘就是範陽盧氏的人,自己話也說清楚了,自己是範陽盧氏的人,被捆著的是盧家的大少爺。。。怎麼房俊不但不放人,還要叫人把自己也捆上?
這是要鬨哪樣啊?
“我來!”
李思文直接把自己腰間的絲絛給解了下來,上去就要捆盧正卿。
一旁的杜荷,臉都白了。
咋還跟範陽盧氏的人死磕上了?
人也打了,氣也出了,還打算乾啥呀?人家給你台階,你就趕緊下來得了啊!
這是非得捅個大簍子才算完啊?
“慢著!”
李思文無奈的扭頭看向房俊。
彆人說話,李思文可以當沒聽見,但盧氏是房俊的老娘開口了,李思文不能假裝聽不見啊。
盧氏拉開了房俊,詢問道,“俊兒,你胡鬨什麼?到底怎麼回事?你把話說清楚!為什麼把浩然打了?為什麼還要捆正卿?”
“娘,側院裡正在製作細鹽呢,沒有陛下的聖旨,任何人不得隨意進入側院,這您是知道的。”房俊指著盧浩然,“這位盧大少爺,不聽下人勸阻,非要進側院。。。你們倆過來!”
倆護院相互攙扶著,一步三晃的走到了盧氏麵前。
“娘,你自己看看,就因為咱家的護院勸阻盧大少爺,不讓他進側院,盧大少爺就把他倆打成這樣!”
倆護院因為房俊剛才的一頓整理,現在,鼻血還嘩嘩的淌著,弄的滿臉滿身都是,血絲呼啦的,看著都滲人。
“我們幾個路過,處亮兄見有人打起來了,好心過去勸架,結果,盧大少爺連問都沒問,就把處亮兄也給打了。”
程處亮鼻子下麵掛著兩道血條,嘴角也有大片沒擦的血跡,那都是房俊用護院的鼻血抹上去的。
“德元兄和思文兄見處亮兄被打了,就上去幫忙,他們三個就把盧大少爺給揍了。”
“堂姐!”盧正卿看出來了,跟房俊說沒用,房俊根本就不尿他,還得跟盧氏說,“就是幾個孩子打架,你看看,浩然被打的那麼重,是不是先把浩然給放開?”
“堂姐,你也不用有什麼心理負擔,幾個孩子打架,族長也不至於為這種事跟他們幾個孩子生氣。”
盧正卿也是真急了,直接把族長給抬出來了。
盧氏皺了下眉,但卻沒說話。
一來,被打的人裡有老滾刀肉的兒子,這事,她如果全權處理了,就等於是說,這件事如果有後續的問題,那就都得找房府了。
二來,自家的護院也被打了,那渾身上下都是血,她看著都不忍心,真就這麼算了,這些下人得怎麼看她們這主人家?
更讓盧氏為難的是,盧浩然是盧家的嫡長子,盧氏一族未來的繼承人,雖說他先動手打了程處亮,可程處亮他們三個人反手就把盧浩然給揍了,盧浩然傷的也比程處亮重多了,加上自己也是盧氏一族出來的人,她一時之間也沒了主意。
房俊沒理會盧正卿,繼續跟盧氏說道,“娘,程叔叔是個什麼脾氣,您不是不知道,處亮兄在咱家被人打了,咱總得給人家一個交代吧?不然,回頭程叔叔拎著斧子來咱家說理,咱咋跟人家程叔叔說?”
盧正卿這會也聽出話裡的意思了,被盧浩然打的人姓程?還拎著斧子?
盧正卿求助的看著盧氏。
盧氏冷著臉說道,“被打的是盧國公程咬金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