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群芳居。
站在馨兒的院子外,依舊隱隱的能聽到馨兒放浪的求饒聲。
“公子。。。奴家知錯了。。。奴家再也不敢了。。。”
“你個小浪蹄子。。。現在知道求饒了。。。知道本公子的厲害了。。。”
“公子,莫要作賤奴家了。。。奴家想吃,求公子了。。。”
“哈哈哈,好,給你吃,給你吃。。。本公子就喜歡你這張‘翹舌如簧’的小嘴。。。嗯。。。不錯,多日不見,馨兒又有長進了。。。。”
門外。
隨同長孫衝一起過來的兩個護衛,此刻已經是急的團團轉了,但屋裡的銀聲浪語不斷,他們也不敢擾了自家公子的興致,隻能焦急的等著。
又過了盞茶的功夫,屋裡終於算是結束了,兩人說話的聲音也自然了一些。
“公子,奴家不想留在這群芳居了,奴家隻想每日守著公子,哪怕讓奴家留在公子身邊,做一個端茶倒水的婢女,奴家心裡也歡喜~!”
在平康坊討生活的女子,都需要造冊入籍,歸教坊所管轄。
所謂的入籍,跟後世上戶口是一個概念。
隻不過,在唐朝,戶籍分高低貴賤很多種,而且,教坊的戶籍要比其他的戶籍更為苛刻,一旦入籍,累世不改。
馨兒入籍時,年齡不大,雖然憑借自身的條件入了個樂戶,可這樂戶在大唐也是個賤籍,地位連普通的老百姓都比不了,而且,唐律中的戶婚律中有明確的規定,凡是入了樂戶的女子,這輩子隻能跟同樣入了樂戶的男子成親,哪怕你想嫁給普通百姓都不行!
所以,在平康坊中,即便是馨兒這種盛名在外的妙人,其命運也是淒苦的很。
而馨兒之所以這麼賣力的討好著長孫衝,是因為長孫衝有從平康坊帶樂伎回府的先例,而且不止帶走了一人。
在平康坊,你想遇到個大人物不難,難的是,遇到像長孫衝這種,有勢力,有背景,又願意把一個樂伎帶回府中的人。
不論是樂伎還是歌妓酒妓,青春貌美之時都好說,可一旦年老色衰,日子就沒有想象中那麼好過了。
像馨兒她們這種出身的女人,最好的歸屬就是有朝一日能離開平康坊,風姿綽約之年,能入達官顯貴之府,是她們最好的歸宿,人到中年,風韻猶存之際,若能進個商賈之家,也是不錯的選擇,真到了年老色衰之時,哪怕是能入尋常百姓人家,對她們風燭般的餘生而言,也是一大慰藉。
可想離開平康坊,想從教坊調走自己的戶籍,哪有想的那般容易。
“對付房俊的事,你幫本公子辦好,本公子自然不會虧待了你!”長孫衝捏著懷裡馨兒的麵頰,“對了,房俊畢竟是國公之子,彆找樣貌太過普通的女子,不然誰會相信房俊是個奸淫好色之徒!”
馨兒笑著在長孫衝的懷裡蹭了蹭,“公子放心,奴家何曾讓公子失望過?”
咚咚咚。。。
“公子,不好了,出事了!”
門外,護衛的聲音傳了進來。
“好了,就出來了。”長孫衝應了一聲,馨兒趕忙起身為長孫衝更衣。
更衣的時候,長孫衝雙手還不忘在馨兒的身上探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