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哥被陷害的事晚點再說。”房俊神色陰沉的說道,“來長安的路上,我大哥被人用過刑,身上的傷不輕,我得回去找個郎中來大理獄,給我大哥診治一下。”
“這件事交給我!”李恪拍著胸口說道,“我回趟宮裡,讓母妃派兩個禦醫來大理獄給令兄診治,宮裡的禦醫,總比你在外麵找的郎中靠譜!”
“那就有勞殿下了。”房俊點了點頭,李恪這話說的倒是很中肯。
“叫什麼殿下啊,顯得生分!”李恪嘿嘿的笑著,“這忙我可不白幫,今晚平康坊喝酒,你請客!”
李恪朝著房俊眨了眨眼,隨即笑著大踏步出了大理寺,策馬朝著皇宮疾馳而去。
去平康坊喝酒?
他也不怕被人發現,被諫官上書彈劾?
房俊搖著頭,也離開了大理寺。
回了府中,房俊先讓胡平找來了兩個木匠,用木板簡單的拚了張床。又取了兩床棉被,兩套棉衣,和百兩金子。
這床不需要多美觀,隻要平整,鋪上被褥,躺著舒服就行。
也因為這床沒有過多的要求,所以床打的很快。
這個時代的犯人,在大牢裡就是窩在乾草堆裡睡覺,那種環境下,時間長了,即便身體再好的人也得生病。
有了簡單的木板床,隔絕潮氣,加上兩床棉被,至少可以保證房遺直在大牢裡睡的能舒適一些。
琢磨了一下,房俊又讓府裡的下人去酒樓裡訂了一桌飯菜,又讓人從後院搬了兩壇子秋露白。
東西都準備好了以後,胡平帶人趕著馬車,把東西都送去了大理寺。
臨走的時候,房俊囑咐胡平道,“胡叔,你告訴我大哥,每天給張牢頭他們拿一兩金子,讓他們去張羅這一天的飯菜,剩下的錢,就留給那些獄卒兄弟買酒喝!”
“你告訴我大哥,不用怕花錢,過幾天我還給他送錢!”
雖說張牢頭這些人房俊已經打點過了,不論是看在他們收到的錢和香皂的份上,還是看在家裡老房的麵子上,張牢頭這些人,都不會為難房遺直。
但吃人嘴軟,拿人手短,這是個永恒不變的真理。
大牢裡二十多個獄卒,每天吃喝都是房遺直管,任誰也不可能拉下臉來為難房遺直。
“二少爺放心,我一定跟大少爺交代清楚!”
打發走了胡平,房俊才去見房玄齡。
房玄齡在書房裡已經等了房俊老半天了。
上早朝的時候,老房碰到了大理寺的熟人,從他們口中得知,昨天夜裡有人遞交了公文,今日大兒子就會被送入大理寺。
所以,下了早朝,老房就急急忙忙的趕回了府裡。
老房回到府裡的時候,房俊已經跟李恪去大理寺了。
聽下人說,蜀王李恪把大兒媳婦給送回來了,這會兒廚房正忙著做吃食,盧氏正陪著大兒媳婦沐浴更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