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
李恪扭頭就往外跑!
看完信上那行字,李恪的酒都醒了。
他進房府的時候,送信的那個小廝剛離開,現在去追,還有機會追的上。
“彆去追那人了。”房俊衝著李恪喊了一句,“追到了那人也沒用!”
李恪急著說,“抓到那個小廝,咱們就能找到背後指使之人!”
房俊搖了搖頭,“那個人,估計就是一個小廝,彆人給他錢,他幫忙送封信,抓到他了也沒用。”
“讓他送信的人,肯定是個陌生人,那小廝不可能認識。”
“而且,那個人把信交給那小廝之後,一定已經離開了。”
“這信上沒有署名,也沒有說讓我什麼時候交出配方,顯然,對方是認為,我隻要拿到信,就一定會猜到索要配方之人的身份。”
“這種人,不會在送信這種事上,出現什麼大的紕漏,找那小廝也是浪費時間。”
李恪悻悻的又走了回來,“那就這麼算了?”
“爹。”房俊把手裡的信遞給了房玄齡。
老房沒去研究信上的內容,而是用手在錦布上蹭了蹭,隨後又把錦布放在鼻子下聞了聞。
“房府已經被人盯上了。”老房把信又遞回給了房俊,“這封信,剛寫完就被送了過來。”
“應該是對方知道了房府請郎中,判斷出姝媛身上的藥已經起了作用,所以才派人送的這封信。”
“送這封信,是為了表明他們的態度,他們敢對你大哥你大嫂下手,自然也敢對房家的其他人下手。”
李恪聽著老房的分析,也跟著不住的點頭,“是這麼個道理!”
房俊把信收進了懷裡,一臉的冷笑,“陷害我大哥謀逆,一路上折磨我大哥,給我大嫂下藥,致使我房家的骨血因小產而早夭,還想以此來要挾我,跟我要配方?”
倘若對方拿著墮胎藥,捏著大嫂的脖子問房俊要配方。
那房俊連猶豫都不會猶豫,絕對會拿配方換人。
畢竟配方那東西再怎麼重要,也不如家裡人重要。
可他們沒那麼做,他們就像是在跟房俊比狠一樣。
把張姝媛肚子裡的孩子都給弄沒了,還送封信來威脅自己,難道他們覺得這樣就能嚇唬住他房俊了?
“俊兒,以後出入府門,都小心一些,對方既然寫了這種信,就應該想過一些極端的手段!”
“信的事,彆跟你娘說。”老房囑咐了一句,便站起了身,“蜀王殿下,你們聊,老夫失陪了。”
李恪連忙回禮,“不敢,房伯伯請便。”
另一邊。
德安在給牢房跟盧氏見禮的時候,內心還是很緊張的,她就沒想過能這麼快的來房府,更沒想過能這麼快的去見未來的公婆。
也因為這點緊張,德安在見過老房跟盧氏之後,便匆匆的跑去了張姝媛的房中。
一進屋子,德安就聞到了一股膿腫的血腥味,那味道越接近床的時候越重,很難聞。
張姝媛披頭散發,臉色慘白,雙眼空洞無神的蜷縮在了被褥中,看的德安都隱隱有些頭皮發麻。
“大嫂。。。”
德安試探著叫了一聲。
誰知道,張姝媛的眼神在挪到德安身上的時候,幾乎是彈坐了起來,滿臉驚恐的抓著被子,身體不住的向後靠。
“你你是誰?”
“大嫂,我是德安,房俊沒過門的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