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故意控製著馬車的速度,走的並不快。
街道上的行人紛紛側目圍觀,這些人跟著馬車一同前行,一邊走著,張望著,還一邊跟身邊的人打聽,詢問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盧浩然滿臉漲紅,雙目噴火,他堂堂範陽盧氏的少族長,何時遭受過如此欺辱?
圍觀人群的目光,猶如一道道利刃,劃過盧浩然羞憤惱怒的心頭。
“房俊,你個醃臢潑才,下賤的雜種,竟敢如此羞辱於我!”
“你不過是仗著陛下的恩寵狐假虎威罷了!”
“我範陽盧氏,世代名門,豈容你這般肆意踐踏!”
“你這等粗鄙下賤之人,也敢與我範陽盧氏為敵!”
“今日之辱,我定銘記於心,來日必讓你加倍償還!”
“我範陽盧氏的能量,絕非你能想象,你終將為今日的狂妄付出慘痛的代價!”
盧浩然雖然被馬車拖行向前,但因為時節已入冬,路麵略有積雪,為盧浩然緩衝了不少地麵摩擦,他雖然狼狽,但卻沒因為拖行受什麼傷。
被圍觀的羞怒,才是讓盧浩然憤吼咆哮的根本。
馬車後門半開,門簾高挑,露出了房俊的半個身子。
房俊臉上掛著一抹溫和的笑意,看的盧浩然心中隱隱泛起了一股不安,“都彆愣著,彆讓盧少累著了,大夥幫著盧少喊喊!”
隨行的侍衛勾著嘴角,扯著嗓子開始喊道,“範陽盧氏少主,於東市醉香居酒樓內,非禮房陵公主,當場被擒!現將範陽盧氏少主押往皇宮,聽候陛下發落!”
“光天化日之下,範陽盧氏少主,於東市醉香居酒樓內,非禮房陵公主,當場被擒!現將範陽盧氏少主押往皇宮,聽候陛下發落!”
盧浩然感覺自己的腦袋嗡嗡直響,事情根本就不是他們說的那樣啊!
“不是。。。不是這樣的。。。”
明明是房俊設計在先,是房陵公主主動勾引的他,他根本就沒非禮房陵公主啊!
可隨行的侍衛一同高喊,那聲音怎麼可能是他一個人喊叫聲能壓的過的呢?
“沒想到範陽盧氏的少主竟然是這種人。。。”
“原以為,名門望族之後,當是謙謙君子,想不到,竟如此齷齪不堪!”
“誰說不是呢!”
“這範陽盧氏的少主,可真不是個東西,竟然光天化日的非禮房陵公主!”
“範陽盧氏好歹也是名門望族,怎麼培養出來這麼個無恥下流的少主?”
“你小聲點,那可是範陽盧氏,你不要命了?”
“怎麼?他敢做,還怕有人說?”
看著周圍指指點點,交頭接耳的人群,盧浩然終於警醒了過來。
他不能再喊了,繼續喊下去,怕是整個長安城都會知道他這個範陽盧氏的少主,非禮房陵公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