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禦珍坊售賣的所有貨物,除了洗發水之外,我範陽盧氏的典籍中,均有記載!”
盧廣德頓了下,解釋道,“那洗發水也是出自我範陽盧氏,隻不過,洗發水的配方,是我範陽盧氏的族人從民間搜集而來,所以,並未被記錄在典籍之中。”
“而水晶鹽,水晶糖,香皂,洗發水,這些東西的提煉方法以及配方,均被彙總抄錄成冊,存放於族地的書樓之中!”
“我範陽盧氏乃名門望族,宗族之人,在朝為官者比比皆是,說是書香門第,應該也不為過!”
“盧氏之人,不想與民爭利,不想宗族之人沾染銅臭,更不想做那趨利而行的商賈之人,隻怕辱沒了祖宗的名聲,故而,雖族中有諸多配方,卻並不被外人所知,也從未以此來牟利!”
“幾月前,突聞長安城中出現了香皂,水晶鹽,水晶糖等物,原本以為,這些東西都是胡商從域外帶入我大唐的,可後來聽聞,這些東西全部出自禦珍坊,而且,其中還有鮮為人知的洗發水在售賣!”
“打探之下才發現,這些東西都是房梁公之次子,那個浪蕩無為的房俊研究出來的!”
盧廣德臉上掛著一絲冷笑,眼中儘是鄙夷之色。
“老朽找人詢問過,這房俊自幼便不學無術,在長安城可沒什麼好名聲,說房俊能研究出香皂,水晶鹽,水晶糖這些東西,爾等不覺得荒誕,不覺得可笑嗎?”
“原本我範陽盧氏並不想摻和這件事,畢竟我範陽盧氏與房梁公也是姻親!”
“可前些天,老朽發現那些抄錄彙總成冊的配方,竟然不知何時不見了!”
“故而,老朽才動身前來長安,望陛下為我範陽盧氏做主!”
“房家想用香皂,水晶鹽等物斂財,我範陽盧氏自不會插手,但,房家從我範陽盧氏拿走的東西,必須還於我範陽盧氏!”
盧廣德話說的雖然隱晦,但在場的所有人,都已經聽明白盧廣德話裡的意思了!
各大氏族,族地之中都有書樓,書樓裡的藏書,絕對不比皇族的少!
而且,這種書樓,那是隻有族內之人才能進入的,外人你想都彆想!
抄錄配方的書籍,就藏在自家書樓,外人根本就進不去那地方,可為什麼這麼隱秘的東西會丟呢?
那是因為,範陽盧氏與房家是姻親關係,房玄齡的老婆,那就是範陽盧氏的人!
範陽盧氏的書籍丟了,房俊這邊卻在長安城裡賣起了香皂,洗發水,水晶糖,水晶鹽這些東西。
那不用問,藏書樓裡的書籍,肯定是被房家人拿走了!
彆人也許不能隨意進出範陽盧氏族地中的書樓,但房玄齡的老婆可以啊!
這麼一想的話,這事,不就全都說的通了嗎?
“陛下,此事我清河崔氏可以為盧老證明!”
朝臣中一人出列,躬身說道。
“陛下,我清河崔氏族中典籍中,也有族中祖輩拜訪範陽盧氏,所見香皂與水晶糖的記載!”
對於爭奪房俊手裡配方的事,這些世家門閥當中,清河崔氏是最賣力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