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房府。
王德帶著一封聖旨和諸多賞賜,到了房府的前廳之中。
老房也風風火火的從書房趕來了前廳。
“王公,快請上坐~!”
“不敢,房大人您請~!”
倆人禮貌性的寒暄了幾句才紛紛落座。
“房大人,怎的不見房賢侄?”坐下後,王德率先開口詢問。
王德對房俊這聲賢侄的稱呼,讓老房臉上的笑意都濃了幾分。
這聲賢侄,看似王德與房俊之間的親近,可實際上,王德的態度又何嘗不是代表了陛下的態度!
“王公勿怪!”老房解釋道,“犬子聽聞王公到訪,說是要弄些小東西給王公帶走,也不知道跑去了哪裡。”
王德一聽老房這話,露出了難掩的笑意,滿臉唏噓與感歎,眼中也多了一股莫名的情緒。
下人端上了茶點後,老房親自給王德斟了一杯茶。
“王公,俊兒這孩子天馬行空慣了,禮法上多有欠缺,日後行走於宮中,還需王公費心扶照一二。”
老房很會做人,並沒有等著王德給出回應,便直接轉移了話題。
“不瞞房大人,老奴是真想在宮裡幫扶到房賢侄,那樣也對的起房賢侄平日裡送給老奴的那些個稀罕物件兒。”王德滿臉帶笑的搖著頭,“可房大人你有所不知,陛下對房賢侄那是打心眼兒裡的喜歡,彆處老奴不敢說,但在皇宮之中,怕是老奴都要仰仗房賢侄呐~!”
王德在皇宮裡是什麼地位,擁有多大的能量,老房心裡比誰都清楚,他可不會相信什麼王德都要倚仗自己兒子的恭維話。
“房大人,你是不知今日陛下究竟有多高興!”
“哎呦~~咱家房賢侄這小腦瓜子也不知道是怎麼長的,冰裡都能生出火來,老奴可真是開了眼了~!”
“那盧家的老。。。”王德本來想說盧家的老狗,可想到房府的主母也出自範陽盧氏,隨即又改口,“那盧家的老家夥做局,先害了房大人你父子二人入獄,再以國庫脅迫陛下,又聯絡了諸多氏族之人,一同向陛下施壓,當真是卑鄙之極!”
“這幫人,就是見不得旁人好,見房賢侄的禦珍坊賺了大錢,他們都跟著眼饞!”
“還好房賢侄聰慧,機敏,臨危不亂,才讓那些小人的伎倆統統落空,不然的話,丟了禦珍坊的那些配方事小,那些人借題發揮,怕是整個房府都要跟著遭受大難!”
“房賢侄這般運籌帷幄的手段,即便朝中的諸多大人也少有能及者,就連陛下都對房賢侄誇讚不已!”
說起房俊,王德也是打開了話匣子,唾沫橫飛的給老房講著今天皇宮中發生的事。
王德那一臉炫耀的表情,就好像房俊真是他的親侄子一樣,都有點在老房麵前顯擺的味道了。
趁著間隙的功夫,老房又給王德添了杯茶,放下茶壺的時候,老房輕聲問了一句。
“王公,那盧家主。。。”
“盧家那老東西?”王德冷哼了一聲說道,“荊州的劉文瑾,武元慶,都在那擺著呢,陛下沒拿盧家父子倆定罪,就已經是開了天恩了!”
王德頓了一下,又開口安慰道,“房大人莫要因此事心生不快,盧家那老東西用三百萬貫錢從陛下那裡贖走了盧浩然,此事是房賢侄安排的。”
“除此之外,盧家那老東西還輸給了房賢侄三百萬貫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