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謝王氏表麵一臉的為難,可心底裡卻對房俊一群人又輕視了幾分。
托盤裡那些首飾,不但材質庸常,且毫無古韻雅趣,做工不說粗糙,但也平平無奇,全都加在一起都不值三貫錢,房俊給的估價卻是五貫錢。
堂堂的國公之子,見識竟然如此淺薄,連最普通的鑒賞能力都沒有,真是空有貴族的身份,令人不齒!
而謝王氏表現的一臉為難,不過就是為了讓房俊心裡更舒服些而已。
“既然房公子開口了,便按照房公子的報價記錄吧。”
謝王氏平日裡佩戴首飾,確實不什麼值錢,不過這可不是說謝王氏沒有值錢的首飾。
這幾年朝廷窮啊,李世民又提倡節儉,長孫皇後在後宮親自帶著宮女們織錦,為的不也都是錢嗎?
她不過六品官員的妻子,總不能每日戴著一身幾十貫錢的首飾招搖吧?
那套值錢的首飾,都是謝王氏與其他官員家女眷聚會時才會佩戴的,平日裡謝王氏根本不會佩戴。
“記!”房俊笑著衝李恪眨了眨眼,“收謝府首飾十七件,錢袋三個,價值共計五貫錢。”
李恪使勁兒的瞪了房俊一眼,他好歹也是個皇子,今日倒好,淪為了房俊的賬房先生!
“胡叔!”
“二公子!”
聽到房俊叫自己,胡平快步的跑到了房俊身前。
“胡叔,被咱們推倒的院牆,砸毀的府門,若是重新修繕,大概需要多少錢?”
胡平思索了一下說道,“回二公子話,算上磚石木料,外加雜役勞工,重新修繕起來的話,最多不會超過三貫錢!”
“記!損毀謝府府門,院牆,共計三貫錢!”
“胡叔,喊些人過來,跟我走!”
說著,房俊便帶著人往謝府內院走了進去。
房俊這舉動,可把謝王氏給看愣了。
“房公子,你如此擅闖朝廷命官府邸,恐於理不合!”
結果,房俊連理都沒理謝王氏,身後帶著三四十號人,直接進了謝府的內院。
“房公子,你這是作甚?便是你想抄家,也當先拿出聖諭吧?”
謝王氏故意提高了自己的聲音,她想告訴房俊,擅闖官員府邸可是重罪,哪怕是抄家,你也得先拿出聖諭,才能進官員府邸!
結果,房俊依舊沒理會謝王氏,帶著人徑直走到了正房屋前,轉而扭頭詢問胡平,“胡叔,這門窗大概值多少錢?”
“二公子問的是這扇門和這扇窗?”胡平說著便走上前,去查看房門跟窗子所用的木料。
房俊搖頭道,“胡叔,我說的是這一趟屋子的門窗,一共能值多少錢。”
胡平查看了一下門窗所用的木料說道,“二公子,框架用的是杉木,門板,窗欞,用的是榆木,這一趟屋子所有的門窗木料,還有運輸和工匠的費用加起來不超過七貫錢!”
房俊點了點頭說道,“這三間正房,還有兩邊的廂房耳房,還有倒座房,後罩房。。。總之,謝府所有的屋子,隻要是有門窗的,都給我拆了,門窗都給砸碎,堆院子裡給我燒了!”
“胡叔,你統計一下這些門窗的價值,讓人現在就動手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