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愔一臉驕傲的給房俊講著今天他出去的事兒。
一共19家,李愔進門就舉著字據跟他們要錢,昨天房俊都帶人來過一次了,各家的老爺上朝之前就囑咐過,房俊今天要是再來要錢,就說範陽盧氏已經運錢在趕往長安城的路上了,讓房俊再等幾天。
其實這番說詞也沒什麼可挑剔的,畢竟他們就是個擔保人,範陽盧氏賴賬了,這筆錢才能找他們要。
可李愔是誰,大唐皇家的二世祖啊!
你說過幾天就過幾天?
那他李愔不是白來了?
李愔那是不由分說,你不給錢,行,揍你!
什麼護院門房,丫鬟婆子的,那是見人就打!
皇子下的令,這些人哪有一個敢反抗的,一個個抱頭鼠竄,被打的哭爹喊娘的。
把人打一遍之後,李愔學著房俊,讓人把府門,府裡的門窗全都給拆下來,堆在院子裡一把火都給燒了。
都做完了之後,又讓人估價,重新寫兩份字據,把毀壞的這些東西換算成錢抵扣掉,李愔自己簽字後,讓人家也簽字。
剛開始的幾家還費了點時間,後麵,李愔帶去的這些人也都順手了,動作越來越快,就這麼一整天的時間,李愔竟然拆了長安城裡19家府邸。
“姐夫,明天我帶人去把剩下的那10家給砸了!今天被砸的這19家明天肯定得找人修繕府邸,我讓他們明天修一天,後天我還去要錢,不給錢,我繼續砸!”
這小子也是一肚子壞水,大冬天的,屋裡沒有門窗那能住人?
誰家不得抓緊時間修繕?
他給人家一天的修繕時間,後天繼續去要錢,不給錢,你修繕了也白修繕,繼續砸,繼續燒!
反正你不給錢,這個冬天都彆想有地方睡覺!
“打人沒什麼,但是得保護好自己。”房俊笑著拍了拍李愔的肩膀。“明天多帶一隊侍衛出門,有人敢對你動手,直接讓人往死裡打,出了事姐夫給你兜底!”
李愔跟李恪可不一樣,彆看倆人都是楊妃生的,可李愔生下來就是皇子,生下來就高人一等,也正是這個原因,才養成了李愔囂張跋扈的性格。
整個大唐都是他爹說了算,誰有這麼個爹能不活的囂張一點?
而且這小子腦袋反應不慢,還敢惹事,做事也不像李恪有那麼多顧慮,房俊身邊就缺這樣的人!
“就他們還敢打我?”李愔滿臉的不屑,“敢動我一下,我滅了他們滿門!”
李愔這可不是吹牛逼,謀害皇子,那可是重罪,在這個封建社會中,你敢對皇室不敬都能掉腦袋,謀害皇子,絕對的剁了你滿門!
“俊哥你放心,有咱們兄弟在,誰要是敢對梁王殿下動手,咱們幾個當場就把他給撕碎嘍!”
程二傻子幾人胸脯拍的山響,不知道的還以為李愔是他們小舅子呢。
不過話說回來,這幾個貨弄在一塊兒,整個長安城裡還真沒有他們不敢乾的事!
夜裡,不知什麼時候飄起了漫天的飛雪,一直到第二天一早,雪勢才減弱了很多。
這一夜,雪下了有近一尺厚。
第二天一早,程二傻子幾人也是因為昨夜下了大雪才早起,可他們見到紅竹的時候,一個個的眼睛都直了,死死的盯著德安那間屋子的房門。
德安的貼身侍女紅竹,一趟趟的往來德安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