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若因此事便要將六弟送往宗正寺,兒臣不服!”
李泰是誰?
那可是整個唐代曆史中最牛逼的皇子,最牛逼的親王,沒有之一!
身為李世民的嫡次子,八歲時李泰受封越王、使持節都督揚常滁潤等十六州諸軍事、揚州大都督,李世民親下詔令‘不之官’特許其留居長安城,開唐代親王遙領虛銜的先例!
之後李泰又被改封為魏王,而且李世民還破例,允許李泰設立文學館,收納天下有識之士,效仿當年秦王府十八學士的舊製!
所有的皇子中,要說平日裡的奢靡、排場,誰也比不了他魏王,即便是身為太子的李承乾都得靠邊站,論及到朝堂上的權勢,即便是對上太子李承乾,李泰也不遑多讓!
而李泰今天鐵了心的想幫李愔出頭,他通過李愔賺到房俊這個人情,又怎麼可能隻是開口幫李愔求求情這麼簡單?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前一天,房俊親自登門通知各家準備好欠款,第二天會去收錢。”
“六弟帶著字據去討債,可有何不妥之處?”
“是,我六弟年幼,身為皇子也沒個分寸,拆了他人的府邸,還下令讓手下人動手打了人!”
“可那又怎麼樣?”
“是你們欠債在先,我六弟在你們府上損壞的所有物品,全部照價賠償,包括被打的那些人,湯藥費我六弟都在欠款中扣除了,你們還想怎麼樣?”
“事有緣由,這件事事出有因,六弟不過是失了分寸,可你們這些人卻在朝堂之上惡語相向!”
李愔眨巴著眼睛,看著身前的李泰,他突然覺得四哥說的太有道理了,他可是拿著字據上門討債的,這事本來就是他占理啊!
“魏王殿下,各府加起來被凍死了十四人,難道這些人就白死了?”
這話說出來,朝堂上又炸鍋了。
什麼自家老母病倒在床了,什麼家中老父不省人事了,什麼祖宗祠堂都被燒沒了的。
這幫人,一個個的全站了出來,那架勢都快要直接上去咬人了。
“凍死人怎麼了?”李泰眼睛一瞪,整張臉都冷了下來,“你們的人是我六弟給凍死的?是我六弟把人吊起來凍死的,還是我六弟把人埋雪堆裡凍死的?”
這話噎的一幫人臉都有些紫了。
“照你們的說法,這錢要是還了,你們沒錢吃飯,人餓死了,是不是還要讓我六弟給你們償命?”
“要說這些人是我六弟命人直接打死的,那沒話說,本王親自押著我六弟給你們謝罪!”
“可我六弟離開的時候,你們家裡的人都活蹦亂跳的,自己在家凍死了,跑來找我六弟要說法?你們憑什麼?”
河東柳氏的人終於忍不住了,“魏王殿下,若是我們欠了房俊的錢,梁王殿下上門來討債,任憑梁王殿下如何對我們,我們都無話可說!”
“可欠錢的人並不是我們,而是盧家主,我們何以要遭受這無妄之災?”
柳家人的話,再次引發了共鳴。
朝堂上又陷入了一陣爭吵,整件事又一次陷入了來回扯皮的狀態。
李愔這邊一直都沒有開口求饒,更沒有開口為自己辯駁,隻有李泰護在李愔身前,跟這一群被李愔霍霍了的官員口炮。
李泰下場了,依附李泰的那些朝臣自然也得表現出自己的態度,一時間,不少人開口幫著李愔說話。
這幫官員認為,錢不是他們欠的,況且範陽盧氏也沒說不還錢,這錢不該找他們要,基於這個觀點,李愔上門打砸焚燒就是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