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去把人帶過來吧。”
房俊跟武士彠要一女入房府為婢的事,德安當時就在場,楊妃也聽德安跟她提過這件事。
長樂雖然當時不在,可她在事後去太安宮見老李淵,也得知了這件事。
三人都知道事情原委,倒是沒人麵露驚訝之色。
很快,侍女便將武士彠之女帶入了房中。
不隻是楊妃,德安跟長樂也都好奇的打量著走入房中的這位女子,兩人心裡還有另一個猜想,是不是房俊以前就知道這位武家小姐,所以才提出要武士彠一女給他為婢。
女子看起來年歲與德安長樂相仿,頭梳雙環望仙髻,左右各簪一支累絲金銜珠步搖,耳垂明月璫,杏眼含愁卻澄澈如潭,唇色淡如櫻瓣,麵色因舟車勞頓略顯疲態。
外罩著一件披風,領口處嵌著狐狸皮毛,透過披風隱約可見銀泥簇蝶紋的藕荷色錦襖。
蓮步輕盈,步距勻稱,單從這走路的儀態就能看出女子熟習女則,出身大家閨秀。
“還不快給楊妃娘娘,德安公主,長樂公主見禮!”
太上皇賜給房俊的婢女,人家又是應國公之女,雖然是給房俊做婢女,可這身份地位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園子上的侍女哪敢有絲毫怠慢,該提點的她們自然不會刻意為難。
“臣女叩見楊妃娘娘,長樂公主,德安公主!”
若是一般人,一定會按照侍女提點的順序,以楊妃,德安,長樂,這個順序見禮。
可實際上,長樂這嫡長公主的身份,在很多時候要比楊妃的身份更為尊貴,若非楊妃是長輩,見禮的順序是要以長樂公主為首的。
“嗯,起來吧。”楊妃收回目光說道,“你先在一旁候著,寧兒,待會俊兒忙完了讓俊兒親自安頓她。”
“是母妃。”德安輕輕點頭,又上下的打量了一下武家這女子。
沒一會兒的功夫,外麵就傳來了杜楚客爽朗的笑聲。
“哈哈哈,房賢侄切勿遠送,切勿遠送!”
從杜楚客這爽朗的響聲中,便可聽出兩人之前的交談與相處非常融洽。
外麵,房俊剛送走杜楚客,程二傻子一群人就圍了上來。
“俊哥,你太牛了,太上皇怎麼還親自下旨賜你一個婢女?”
“是啊,這小娘子長得著實嬌豔!”
“你們幾個是不是傻?沒聽俊哥府裡的人說麼,那是應國公武士彠的閨女!”
“國公府的小姐做婢女,太他娘的豪了,大家閨秀啊!”
“哎?武士彠不就是那個武元慶他爹嗎?”
這一說,其他幾人也想起來了,武元慶他們幾個雖然沒見著,但武元慶坑房家老大這個事兒他們可是都知道的。
而且誣陷的可是謀逆罪啊,不光把房家老大坑了,連老房都被坑進了大理寺,陛下都親自過問這件事了,怎麼就不聲不響的沒了後文?
現在看來,武家是把閨女送給了房俊做婢女,才讓武元慶躲過了這場災禍!
否則的話,房家父子都已經脫離了牢獄,怎麼可能不聞不問武元慶這個人?
越是這麼想,這幾個貨眼睛就越是跟著發熱。
你想,行走在外,跟隨自己身邊的婢女,都是國公家的閨女,這牌麵,長安城裡哪個世家子弟比的了?
彆說世家子弟了,就算是皇子,也沒有一個能用國公之女做婢女的啊!
“武士彠把閨女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