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楊妃便離開了南山。
楊妃離開南山,主要是因為今天李愔又要出門去討債了。
說是討債,實際上李愔就是跑那些人家裡去折磨那些人去了,弄不好明天這事又得鬨到朝堂上。
當娘的在身邊,不約束自己的兒子,這事兒傳出去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所以楊妃趕在李愔出門之前,先一步動身離開了南山。
“慢點,你們慢點!”德安擔心的跟在李愔身旁。
兩個侍女一左一右的攙扶著李愔,後麵還跟著兩個侍女,一個捧著被褥,另一個提著火爐,一群人晃晃悠悠的上了馬車。
李愔挪動著身體,趴在馬車上,侍女趕忙給李愔蓋好被子。
“姐,你放心吧,下午我就回來了!”
德安看了眼程二傻子幾人,隨即目光又落在了清河公主幾人的身上。
清河公主看出了德安的意思,馬上拉著程處亮叮囑道,“程哥,你們出去一定要照顧好六弟,六弟身上還有傷,可不能讓六弟再被人給欺負了!”
清河這一開口,旁邊的金山和常山兩位公主也跟著開口囑咐李思文和李德元。
“你們放心吧,有咱們兄弟幾個跟著,誰也彆想碰梁王殿下一根毫毛!”
“對對對,誰敢欺負梁王殿下,我直接拆了他的骨頭!”
“沒錯,誰想動梁王殿下,那得先從我們幾個身上踏過去再說!”
寒暄了幾句後,一群人騎著馬圍著李愔的馬車出了南山。
送走了李愔,德安又拉著紅竹詢問起了武順的事。
“紅竹,你昨天說俊哥見了那個武美娘很生氣,你到底看清楚了沒有?俊哥為什麼生氣?”
昨天聽紅竹說這件事的時候,德安就高興的不行。
可昨晚德安跟楊妃睡的一間屋子,楊妃又不讓德安去管武美娘的事,所以德安憋了整整一夜,現在才有機會詢問紅竹這件事。
“殿下,奴婢肯定沒看錯!”紅竹朝著遠處瞧了瞧,確認了房俊的位置,不可能聽到兩人的對話才低聲說道,“奴婢進屋的時候,駙馬爺的臉色就很差,那個武美娘也是低著頭,臉色更難看。”
“駙馬爺叫奴婢過去,隻吩咐奴婢帶武美娘幾天,讓奴婢多教教武美娘,還囑咐奴婢,彆讓武美娘受了欺負。”
“昨晚奴婢私下裡跟武美娘聊了一會,那武美娘本來是有婚約在身的,說是再有個半年左右的時間,賀蘭家就會迎娶她過門。”
“結果,應國公把她跟賀蘭家的婚事給退了不說,還把她送給了駙馬做婢女。”
“奴婢聽她說,駙馬爺好像是聽說她跟賀蘭家退了婚以後,才生氣的。”
這個事兒,紅竹也沒怎麼弄明白。
武美娘那是應國公府的大小姐,又跟賀蘭家有婚約,她給駙馬爺做婢女,肯定不能再跟賀蘭家完婚了,賀蘭家也不可能迎娶一個婢女過門啊。
再說了,武美娘那是太上皇賜給駙馬爺的婢女,就算她嫁人,也沒法擺脫自己現在婢女的這個身份。
所以,武家跟賀蘭家退婚,這個其實是很好理解的一件事。
但駙馬爺為什麼聽到她跟賀蘭家退婚了,反而還生氣了呢?
而德安皺著眉頭,想的卻是另一件事。
俊哥為什麼要特意囑咐紅竹,彆讓武家的娘子受了欺負?
還有,房俊帶武美娘出去的時候,臉上的神情並沒有任何不悅,相反的,還隱隱的透著一股興奮勁兒。
昨天她還特意讓紅竹留意一下,從昨天紅竹帶走武美娘,一直到現在,房俊一次都沒有找過武美娘。
房俊昨天在興奮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