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德安輕輕的拉了拉李恪,“你以前每次都能做的很好的,你忘了?”
以前的李恪在李承乾和李泰的麵前受的委屈少嗎?
可那個時候,李恪在麵對他們的時候,都能做的遊刃有餘。
哪怕是裝傻充愣,李恪也不會在臉上表現出什麼異樣的神情。
而且,即便李恪遇到了再大的難題,受到了再大的委屈,也不會像前幾天在南山那樣,近乎咆哮般的抱怨,這種事,從來就沒在李恪的身上發生過。
李恪深吸了口氣,拍了拍德安的肩膀,“哥知道了。”
自從父皇下旨勒令他就蕃那天起,他就已經亂了方寸。
房俊說的都對,可他就是不甘心,就是不想離開長安城。
曆朝曆代,哪有就蕃的皇子可以繼任大統的?
所以房俊說離開長安城他還有機會的話,李恪是從心底裡不相信,也正因為他不相信,才會動了心思,想通過百勝弓的功勞繼續留在長安城。
不過,自己的父皇給了他當頭一棒,現在的他,對繼續留在長安城的事,已經不抱有任何希望了。
不得不承認,房俊的目光根本就不是他李恪能比的。
“哥。”德安拉了拉李恪,低聲對李恪說道,“俊哥從不做無意義的事,太子有多想摻和禦珍坊的事你不是不知道,可俊哥始終都沒答應。”
“我在房府的時候聽府裡的下人說過,魏王曾親自登門,但俊哥連見都沒見魏王。”
“俊哥對魏王態度的轉變,是因為魏王替愔兒挨了板子。”
“現在哥你必須去就蕃,朝堂上就隻剩下魏王一個人跟太子爭了,俊哥跟魏王合作開禦珍坊,會不會跟讓你送魏王順水人情的用意一樣?”
不管是李恪還是李泰,想爭奪太子位,擋在他們麵前的李承乾,那就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
隻有打掉了李承乾,其他的皇子才有機會爭奪太子位。
李承乾能登上太子位,全賴長幼有序一說。
打掉了李承乾,就沒了長幼有序一說,如果繼續堅持長幼有序,那對李恪也有一定的益處,畢竟李承乾下來就是李恪。
但李恪有個致命點在於,他不是嫡子,所以長幼有序沒了,很可能就會有人堅持嫡庶有彆。
可即便這樣,沒了李承乾,李恪總算占了一頭兒,總體來說,李恪還是有出頭的機會!
“哥,等回來了南山,俊哥還是會天天跟我們在一起,再說,俊哥是寧兒的駙馬,有這一層關係在,俊哥絕對不會不管你的!”
李恪笑著點了點頭。
他聽明白自己妹妹的話了。
說到底他已經是要去就蕃的人了,這是更改不了的事實。
有這個大的前提在,他想什麼都沒用!
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那就沒什麼好糾結的了。
至於以後房俊能幫他謀劃出個啥,對現在的李恪而言,都已經是意外之喜了。
既然已經這樣了,還有什麼好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