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老板們擦著額頭的汗,連忙應道。“小人們記住了。”
“你們幾個,把他們帶出去。”房俊衝著一旁的衙役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先把客棧老板都給帶出去。
這幫人如臨大赦,弓著身子跟在衙役身後,朝著京兆府外走去。
“我頭天帶人拆了你們的門窗,你們第二天就能換上新的,頭天燒了你們的衣服被褥,第二天你們還能置辦上。”
“你們想玩兒是吧,今天我陪你們好好玩玩。”
“來人,把他們所有人身上的衣袍都給我扒了,讓他們好好清醒清醒。”
“劉大人,你派個人幫忙記錄一下,他們的衣袍值多少錢,我就給他們抵多少錢的債。”
聽到房俊的話,已經快要走出京兆府的這些客棧老板們,渾身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扒衣袍?
娘哎,這房府的小公爺可真夠狠的啊。
把這麼多官爺連同家眷都給弄來了京兆府,還要把他們的衣袍都給扒了,這是打算在京兆府活活凍死這幫人啊!
“且慢!”劉文靜額頭都跟著冒汗了,“小公爺,此舉似有不妥,是否斟酌一二?”
這是哪兒?
京兆府啊!
在京兆府扒人家衣服抵債,若是隻扒當事人的衣袍也就算了,可連同家眷的衣袍都要一起扒了,這事兒從根本上來說就有違律法!
況且這些家眷之中多為女眷。
你房俊想折磨這幫人,沒問題。
可你好歹把他這個京兆府尹給支走了再說啊。
你就這麼明目張膽的乾這事兒,還讓不讓他這個京兆府尹活了?
“斟酌個屁!”
李愔一把推開了劉文靜,從房俊跟劉文靜兩人的中間走了出來。
扒衣服這事兒,誰有他李愔熟啊?
這活兒還能讓給彆人乾嗎?
不能夠啊!
“本王勸你們最好自己主動把衣袍給脫下來,彆逼本王親自動手!”
這幫人一見到李愔,一個個的臉都綠了。
你問為啥?
因為李愔他不要臉啊!
扒人家衣袍這事兒,李愔那都不知道乾過多少回了。
一開始這幫人也是掙紮反抗,好歹都是長安城裡有頭有臉的人,誰能願意讓人把衣袍給扒了,傳出去還怎麼在長安城裡混?
可這幫人一掙紮,給李愔弄來氣了,這小子親自上手去扒人家衣袍。
李愔是皇子不假,可他終歸是個半大的孩子,人家用力一掙紮,直接把李愔給甩了個跟頭。
李愔那是真不要臉,躺地下就開始打滾兒,非說他們毆打皇子。
毆打皇子啊,那特麼多大的罪啊!
一見這招好使,李愔那嘴樂的抖快咧到耳根子了。
第一次是意外,李愔被人家甩了個跟頭,可從第二次開始,李愔那是主動上去碰瓷兒,這可真是把這幫人給整不會了,彆說扒他們衣袍了,把他們扒乾淨了他們也得認了。
這幫人,早都已經對李愔是咬牙切齒了。
可著皇室所有的皇子公主你去數,哪有一個是李愔這樣不要臉的?
皇家的氣度一點沒有,渾身上下全都是潑皮無賴的招數,要了親命了!
“脫不脫?”
眼見沒人主動脫自己的衣袍,李愔直接走進了人群,奔著弘農楊氏任職秘書省秘書郎的這位就要上手段,硬碰瓷兒。
這位早在自家府邸就已經領教過了李愔的手段,哪會給李愔碰瓷兒的機會,都沒等李愔進一步逼迫,主動就把身上的衣袍給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