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振北死死抓著他的手:“我是不是說過,叫你不要動手。”
就馬向陽這種弱雞,在他麵前狗屁不是。
“你,你放開我!”他痛得臉色慘白,跟在周圍的幾人還想上前幫忙。
但是看到秦振北自帶殺氣的眼神,一個個趕緊後退眼神都不敢對上。
光是他這身姿站在這裡,不怒自威氣勢上就直接碾壓眾人。
眼看著馬向陽的手臂被扭轉變形,痛得麵目猙獰卻無力反抗。
“我,我錯了!”他終於認慫,老老實實地道歉:“我再也不敢了!”
秦振北這才鬆開了手,他痛得表情都扭曲。
看起來根本就不需要江滿月動手,直接就讓他老老實實閉嘴。
“走吧!”江滿月都懶得分給這家夥一眼。
馬向陽惱羞成怒,眼神仿佛淬了毒般陰暗扭曲:“江滿月,你這樣對我彆後悔。”
後悔?她最後悔的是前世沒有早點看清楚他的醜陋嘴臉。
幾人惡狠狠地瞪著江滿月,那眼神簡直比對待的是階級敵人。
白婉柔心疼極了,推著馬向陽:“你沒事吧?我們走!”
“江滿月,早晚有你後悔的!”王德海也跟著附和著。
眼看著他們要離開,工作人員追了上來:“等一下,你們還沒有付錢呢。”
幾個人頓時停了下來,剛剛一桌子吃完了還沒有付賬。
國營大飯店吃飯隨便幾個菜都要四五塊錢,他們剛剛那一桌光酒都七八瓶。
一桌子的大魚大肉自然是不便宜,白婉柔卻滿是淡定:“這多少錢啊?”
工作人員看了一眼價格:“一共是十七塊五毛八!”
馬向陽也沒有料到一頓飯吃了這麼多,看向身邊的江滿月下意識緊著拳頭。
“咳咳咳!”他直接拿出領導的氣勢:“你先記在棉紡廠的賬上!”
很過國營單位領導來吃飯,也偶爾有記賬等月底去單位財務報銷。
但是馬向陽算是個什麼領導,這裡壓根都沒有人認識他。
工作人員笑容瞬間僵住上下打量:“你該不會是想賴賬吧?我們這沒有棉紡廠的賬單。”
“什麼?”馬向陽麵紅耳赤:“什麼賴賬,又不是付不起錢。”
“就是,你彆狗眼看人低!”王德海怒氣衝衝地指著工作人員的鼻子。
“我們向陽哥那可是棉紡廠的副主任,這點錢怎麼可能付不了?”
工作人員被氣得臉色鐵青:“既然如此,那你趕緊付錢吧!”
所有人紛紛看向馬向陽,白婉柔不屑道:“向陽,還是給錢吧?”
他尷尬地摸了摸褲兜裡麵隻剩下五毛八,這可還差十七塊錢。
上次找棉紡廠預支的三十多塊錢工資,如今已經花得見了底。
他支支吾吾地壓低聲音:“我暫時手上沒有那麼多錢,婉柔,你先付一下吧!”
“什麼?”白婉柔明媚的笑容瞬間消失:“我,我沒有錢啊!”
剛剛他們的態度有多囂張,此時臉就被打得有多疼。
工作人員嗤之以鼻:“哎呦,沒有錢給啊,難怪要裝領導記賬呢。”
“趕緊把賬付了,要是敢騙吃騙喝可是要報警了!”
“你說什麼?報警?”馬向陽臉色垮塌,尷尬得想要當場死去。
不給錢就要報警將他們抓起來,幾人臉色都難看極了。
從前他在國營大飯店吃飯,根本都不需要自己付錢。
都是江滿月每個月將工資拿出來貼補,隻要一個電話就馬上過來給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