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曉軍心裡不情願,可是架不住親媽的逼迫。
他隻能委屈地跪在地上,眼神狠厲倔強的眼淚不停地落下來。
“滿月,你看孩子給你跪下了,你就放過紅霞吧?”
白婉柔嬌弱的眼淚汪汪奪眶而出,一副受儘了屈辱和委屈的模樣。
今天她江滿月要是不肯放過馬紅霞,就讓馬曉軍一直跪在這裡。
劉翠花那個老畢登逼著她將小姑子撈出來,那他就當著所有人的麵來下跪。
這麼多人看著,就不相信她會受得了被眾人戳脊梁骨。
白婉柔啜泣聲越來越大,引得周圍上班的人們停下腳步議論紛紛。
“哎呀,什麼情況啊?這怎麼讓個小孩子在這裡下跪?”
“那不是老王家的那個侄姑娘嗎?據說之前剛剛鬨得退婚來著。”
“這人的心可真是夠狠的,看看這孩子跪在這裡多可憐啊。”
江滿月看著周圍人們的議論,果然母子兩個人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早上跑到她家門口演戲,就是想要道德綁架。
如果她敢不答應,在所有人口中就成了心思狠毒的女人。
白婉柔眼裡麵透出一抹得逞的得意,她就是要讓江滿月抬不起頭來。
讓她被所有人都戳脊梁骨,說她欺負弱小還睚眥必報。
“滾!”江滿月冷著眸子,已經看穿了她這種把戲。
“想要讓我寫諒解書給馬紅霞,你們就算是跪死在這裡也沒有用。”
果然這女人不好搞,光是這樣是沒辦法讓她妥協的。
白婉柔咬著後牙槽,眼神裡麵閃過一抹陰冷的恨意。
她此時發狠地按著馬曉軍的頭:“曉軍,都是你的錯。”
“如今小姑姑因為你被抓起來,你現在就給你嬸子磕頭謝罪。”
“她若是不肯原諒你,那你就磕到她原諒為止。”
要是這馬紅霞坐牢,劉翠花那老畢登非得將她們掃地出門不可。
她隱忍著屈辱,心疼地壓著馬曉軍的頭朝著地上按:“快點道歉!”
‘砰!砰!砰!’磕在石板路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馬曉軍額頭上青紫色磕地冒著血絲,畫麵一時之間變得扭曲。
這女人可真是狠得下心,額頭上直冒血還在繼續磕頭。
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竟然也下得去手,從前她可是最寵愛兒子的。
彆說下跪了,就算是誰敢多說他一句她都能記恨很多。
如今白婉柔這瘋子竟然舍得讓他受皮肉之痛,對自己親兒子都下得去手。
“你乾什麼!”江滿月大聲嗬斥:“彆在這裡磕,滾到彆處去!”
周圍的看熱鬨的人終於都忍不住,紛紛看不下去心疼的指責。
“什麼深仇大恨非要讓人家孩子給你磕頭,這心腸也實在是太歹毒了。”
“有什麼錯非要把氣撒到孩子的身上,得饒人處且饒人啊。”
“這江家的姑娘心真狠,殺人不過頭點地,一點點小事何必非要揪著不放。”
幾個看不下去的大嬸義正言辭,上來就要將跪著的馬曉軍扶起來。
“孩子,瞧瞧這頭都磕破看了,彆跪著趕緊起來啊!”
如此在大家的眼裡,江滿月不原諒反倒是成了斤斤計較的壞人。
馬曉軍卻看著白婉柔,不管彆人怎麼說都肯不起來。
白婉柔還在繼續道德綁架:“滿月,求求你了,彆在讓孩子跪著了。”
“你如果覺得還不夠泄憤,我讓曉軍再繼續給你磕頭。”
她說著就要按著馬曉軍繼續磕,不想被江滿月緊緊抓住手。